说到这里，他放下手，慢慢地转向姜小语，见她的神色已经不复刚才的震惊与慌乱，语重心长地说：「当然，这只能算半活。但是，创始人创立幽魂学院的初衷是好的，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疼爱的孙子免受孤独的死亡，而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丧尽天良。」

姜小语的脑海里闪过那个小男孩的身影，天真而活泼，有着惹人怜爱的懂事。

她突然想到了韩里克斯·力说过的话。

——然而，就在我心灰意冷，想放弃一切随他而去的时候，他，找到了我。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但是他向我提出了一个十分诱人的交易……他说，他能赐给我的孙儿新的永生，而作为交换，我要竭尽一切，帮他找到这个世上所有拥有特殊天赋的异能者。

原来，他说的永生，就是这样吗？

「所以……你不是故意骗廖钧宴他们，而是为了保守家族的秘密？」姜小语复杂地望着他，「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韩祁沉默了一会儿，「我上次就想告诉你的。」

「为什么？」

「我不希望你误会我。」

「为什么？」还是这三个字。

韩祁顿了顿，听出了某些弦外之音。

他望着女生略显固执的神色，微微垂下了眼眸，「幽魂学院建校以来，有关『幽魂』的秘密之说层出不穷，其他两家虽然执行着传承下来的义务，但他们始终没有见过幽魂的真实面貌。他们知道幽魂的强大，也见过编入了幽魂算法的计算机，可他们不知道，只有人的大脑，才能运行完美的算法程序，尤其是这一切的核心，韩里克斯·漫里，他是幽魂学院的程序管理员，也是幽魂学院最终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