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无所不知乃容九(1 / 2)

章节名:第六十章:无所不知乃容九

老娘当然知道你爹是国舅!

一脚过去,她照踢不误,随口接了一句:「我爹还是丞相呢。」

章卿侯被踢得直翻白眼,口吐血沫,一个劲往后缩:「你、你是什么人?」

容浅念眨眨眼,凑近:「侯爷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章卿侯瞳孔顿时放大:「你!」一口血水喷出,「容、容九!」

「嗯,眼神不错。」容浅念笑着上前。

章卿侯惊恐后退:「你、你要干什么,别、别乱来。」

容浅念无辜摇头:「我不乱来。」眼眸染了笑,「我一步一步来。」

一句话落,她突然出手,一针下去。章卿侯一声惨叫响彻。

而后,再一针,动作慢条斯理,又一针,不慌不忙。

惨叫连连,众人只觉得毛骨悚然,良久良久,那章卿侯被扎了一身,在地上哼唧呻吟。

「好了。」容浅念拍拍手,起身,补上一脚,「放心,你不乱动,要不了你的命,顶多疼得你生不如死。」

人群里阵阵抽气声,红衣少年一转身,皆退避三舍,文家侍卫皆跪地求饶:「大爷饶命。」

她勾了一缕发在手里玩弄:「饶命可以,但是要听话。」

「全听大爷吩咐。」

嗯,很听话!容浅念满意地点头,语气无害:「乖,把他给我送去澈王府。」想了想,「就说章卿侯自称大攻,容九听之不平,等他再战,一洗前耻。」

地上一干文家侍卫面面相觑,冷汗淋漓,皆不作声。

容浅念眸子一眯:「记下了没有?」

一阵阴风吹过,地上的人颤抖,连连回答:「记、记下了。」

好看的眸子一弯:「乖,回头赏你们黄金哦。」

容浅念整整衣衫,刚一转身,对上男子一双沉寂无痕的眸子。

这个美娇郎,绝对非良民。

「你怎么还不走?」

那人不应,隔了五步的距离,直直看容浅念。

这眼神,怎叫人浮想联翩呢。

「你不会想为报大恩以身相许吧?」容浅念问得自己都嘴角一抽。

只是,那人还是站在五步之外,毫无反应。

容浅念继续循循善诱:「虽然你脸蛋不错,身材也还行,但是奈何在下已有家世,实在无福消受,只好抱憾别过。」

说完,转身,走为上策。

身后,脚步亦然。

容浅念转头,那人依旧隔着五步的距离,眼神九分空,一分痴。

「青山绿水就此别过。」

容浅念又走一步,那人跟一步。

靠,阴魂不散啊。果然,路边的闲事不能管。她很想骂人,忍了忍,不和傻子计较,耐着性子:「你怎么还跟着我?」

美娇郎眼神放空,不说话。

容浅念忍无可忍:「说吧,你有什么目的?明明一身功夫却冲冲不出手,你是在等什么?我可以自恋地觉得你是在等我出手吗?」

沉默了半天,那人面无表情,丢出一个字:「赃。」

容浅念这下确定了,这厮不是傻,就是傻。

「那你现在是想要怎么样?你不会赖上我了吧?」容浅念有种被雷劈中的感觉。

「你。」

又是一个字。

容浅念暴走了,大吼:「说人话。」

「跟。」说了一个字,隔了十秒,同样的毫无表情,又是一个字:「你。」

呼气,吸气,呼气……忍,忍!她咬着牙,心平气和:「你要是没地方去,前面路口左转直走,有个销魂窟。」

五步之外,男人薄唇一掀:「你。」

容浅念一个没忍住:「靠!」

美人苑里,容浅念躺在榻上,直揉眉心,五步之外,一人面无表情,活像雕塑。

十三盯着雕塑,看了好半响:「他是怎么回事?」

「路上捡的。」容浅念猫着眼睛,养神。

「你捡个男人回来,姑爷知道吗?」

这厮,自从昨天,成了某姑爷的脑残粉。

「魅力太大没办法,我也不想的?」容浅念按着太阳穴,头痛不已。

十三看了又看,问:「你叫什么名字?」

「做什么的?」

「家在哪里?」

对方,眼睛都没抬一下,盯着地面。

十三诧异:「小姐,他不会是哑巴吧?」

「不是哑巴。」容浅念冷哼,「是奇葩。」

十三凌乱了。

几天后,十三终於明白了什么叫奇葩。

第一天。

十三问:「你会做饭不?」

那人回答:「不。」

「你会洗衣不?」

「不!」

「你会铺床不?」

「不。」

十三凶了:「那你会什么。」

那人似乎思索,很久,答:「杀。」

十三懵。

隔了近十秒,他又补了一个字:「人。」

十三傻了。

第二天。

十三见那人还是那身破衣服,背着那破包袱。

「把这衣服换上。」

十三才刚走一步,那人退一步。

十三再走一步,他又退一步。

……半盏茶后,两人依旧隔了五步。

十三摸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灵机一动:「小姐!」

那人转头,十三立马扑过去。

只是下一秒,一声惨叫,十三躺在了地上,某人拂了拂袖子,继续站在五步之外。

第三天。

十三下不了床,十二给她杀了只鸡补身子,剩下的鸡汤,她偷偷倒进了某男的碗里。

之后,她看见那人吐得翻天覆地,十三躲在房里偷笑,想起了小姐的话:他不吃肉,一吃就吐。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他始终说话只有一个字,离人必须五步远,不吃肉,绝不放下他的包袱。

后来,容妖孽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五步。

今日,美人苑,古筝到访。

「他是?」

「我新纳的小厮。」

梨树下,一把案桌,一壶酒,容九与古筝对饮,五步之外,男子垂首看地。

半盏差功夫,这男子一动未动,这般定力……

「你这小厮可不是常人。」古筝几分调笑,几分意味深长,「你倒艳福不浅。」

容浅念笑着凑过去:「改明个送你府里去,让你好好消受消受。」

古筝脸一僵,连连摆手:「还是作罢吧,作罢。」放下酒杯,「昨夜里,惠帝传召我入宫,你猜猜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