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都道容九不知羞(2 / 2)

就是不知那雪域之主,今年高寿?

容浅念抛之脑后,起身上前:「麻烦这位小哥通传一声,销魂窟九公子求见。」

那人放下手中的算盘,容浅念便递上了一块牌子,至於那牌子,是夏王府那次从上容身上顺手牵羊而来的。

那人一看,态度立马恭敬了:「公子,楼上请。」

容浅念掂了掂手中的牌子,不由得想,上容果然是天下楼的入幕之宾,而这天下楼所属天枢楼,换而言之,上容与天枢楼楼主玄起基情不浅。

绕了几道回廊,容浅念终於见着正主了,那人居於上座,一身玄色锦衣,生得棱角分明,俊朗不凡。

这便是天下第一杀?嗯,乍一看,有几分姿色,更像头牌。

容浅念上前,拱手:「想必阁下就是天枢楼的楼主玄少侠了,在下容九,久仰大名了。」

「客气。」脸上面无表情。

显然,这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今日不请自来是在下冒昧了。」说着,很不客气地坐下,饮茶。

玄起薄唇一掀,两个字:「客气。」

靠,要不要这么吝啬口水。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放下杯子,「在下今日前来,是想和少侠做一桩生意。」

玄起微微打量一眼,依旧无表情:「但说无妨。」

容浅念眸光一亮:「想必太子已经找过少侠了,不知道太子开出了什么条件,不过,」她抬眼,英气的眉扬起,「我要你入驻太子府,与我里应外合,条件你开。」

这般姿态,狂傲,甚至自大,她一袭红衣,姿态优雅。

「我要什么,你给得起?」面目表情的男子,黝黑的眸中多了审视。

「除了高官厚禄。」她眸光流动,笑意斐然,全是恣意,「不过,我想,堂堂天枢楼的楼主,不会这么肤浅,我还是觉得,天枢楼会更想要离州海运那块肥肉,正好,我手头上有几成。」

一席话,直击要害。天枢楼商号遍布三国,独独少了离州那条连接纽带。

离州,那块商业肥肉,竟握在她手里。果然,这个女子不得了。

「你知道的不少。」

「我是个商人,从不做没有准备的生意。」顿了顿,她笑,「何况,你既肯见我,说明上容的面子你还是会给。」

果然,提起上容,玄起脸色微变。

片刻,玄起道:「三天后,我答覆公子。」

「那我就敬候佳音了。」起身,她眼中是势在必得的悠然,「今日多有打扰,在下先行告退。」

「不送。」

刚走到门口,她回头:「那个,在下还有个很冒昧的问题请教。」

玄起神色无常,饮茶。

容浅念想了想措辞,问:「上容是你老相好吗?」

玄起一口茶喷出,脸色铁红。

如此语出惊人,除容九,定找不出第二个。对此,素来处变不惊的楼主少侠脸上变换着各种神色。

容浅念深深看了几眼,叹气:「诶,我能理解。」

理解?理解什么?这话意味深长啊。

半响之后,人已走远,传来清润的嗓音:「她走了?」

随之,男子懒懒步调,从屏风后走来,那屏风壁上,锈了万里青山,只成背景,他微蓝的眸,嗪了淡淡笑意。

此人,普通的样貌,蓝眸清贵,正是上容。

玄起起身,立於他身侧,姿态恭敬:「走了,主子,你为何不见见她呢?」

世人都道天枢楼楼主与上容关系匪浅,却不知是这般匪浅。

片刻,上容未语,就着她的杯子,抿了一口茶,方淡淡反问:「她?」

一个字,暗含威慑。

玄起失色:「属下失言。」随即改口,「主子,何不见见夫人?」

果然,青所说在理:於那个女子,主子毫无往日之态。

玄起抬头,见自家主子嘴角有笑,对『夫人』二字甚是受用。

「她聪明得紧,相处久了,瞒不过她。」

「主子,怎么不直接告诉夫人?」

蓝眸中的笑微敛,他清颜私染了淡淡忧悒:「总要给她留一张牌。」

玄起心惊,脑中忽然便闪过青的话:先於她,后天下。

「请主子指示。」

「就依着她的意思吧。」说起那女子时,他神色柔和极了。

於此时,玄起才算是明白:天枢楼换主了,以后怕是那个女子说了算。

听说那个女子喜好打家劫舍,偷摸拐骗,玄起不由得替天枢楼担忧了。

再说容九那厮,从天下楼出来,一路甚是惹眼地晃荡於街。

突然,丹凤眼一挑:「靠,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啊。」俨然,容妖孽对此兴趣盎然。

可不是,前面路口正上演千古不变的俗套场景:强抢良民。

远远望去,恶霸男一身华服,背影臃肿。

「听话,跟爷回去,爷一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听听,万年不变的台词。

随之,一个暴戾的声音:「滚!」

哟,脾气不小的良民啊。

恶霸一声流气的笑:「还有几分脾气,爷就喜欢性子野的。」

「滚!」

还是一个字,还是一样的语速,还是一样的表情。

容浅念挑着眉看着那良民,倒是个美娇郎,生得细皮嫩肉,真真美艳。

那边,恶霸男已经不耐烦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听话,老子现在就办了你。」

那恶霸一转身,容浅念瞅见那张脸哼笑:哟,这恶霸不是文家那个小色胚子嘛。

那美艳少年还是那一个字:「滚!」这人,来来去去就这一个字,一个表情。

「也不打听打听,我章卿侯要的人,谁敢说个不字。」

一句话刚落,人群里传来一句:「你这么,澈王知道吗?」

语调懒懒,好似猫儿。

众人望去,只见那人一身红衣,正挑着丹凤眼轻笑,眼里,噙了狡邪的光。

好个恣意的少年郎!

只是可惜了,这文家的章卿侯可是个十足的恶霸。

果不其然,文家恶霸一声厉吼:「哪来的毛头小子,敢管你大爷的闲事。」

这多管闲事的,不是容浅念又是哪个?

「哟,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原来侯爷是大爷。」红衣少年郎笑着,嘴角两个梨涡深深,又道,「竟不想,澈小王爷是下面那个,小弟佩服侯爷威猛。」

这话一出,人群里立马惹来一阵闷笑,这京都哪个不知道章卿侯与澈小王爷那点事儿。

这话,可戳中了章卿侯的痛处,他脸一黑:「你、你找死。」说着,拔了侍卫的剑,一通砍。

顿时,瞧热闹的人一个一个瞪大了眼,只见那红衣少年郎懒懒几个闪身,衣角翩翩,素手一扬,徒手便抓住了剑:「侯爷果然生猛,澈小王爷那娇滴滴的美人怎么受得住。」

章卿侯扯不动一分,立马恼羞成怒:「都给我上,谁把那个小子拿下,本侯爷赏金百两。」手指一劈,指着美娇郎,「还有那个,给我一道绑起来。」

随即,几十个持剑的侍卫便上前。

容浅念摸了一把银针正欲发出,只见那美娇郎徒手一扬。

下一秒,倒了一片,顿时哀嚎不断,那场景,怎一个惨不忍睹。

容浅念默默地将银针收起来,碎了一句:「抆,原来是个高手,老娘白费力气了。」

那边,美娇郎拂了拂袖子,从唇角蹦出一个字:「滚!」

靠,能换一句不?

容浅念正走神,几个侍卫提刀就上来。

哼,敢偷袭老娘!

随即,容浅念一把银针出手,根根致命。

毫无虚发,一根一个,应声倒下,只见容浅念站於人堆之上,拍手拂袖,踢了踢脚下:「那赏金百两呢,回头我烧给你们。」纵身一跳,落在了章卿侯跟前。

章卿侯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牙齿哆嗦:「你、你不要乱来,我、我爹是国舅。」

昨天晚上熬夜码字,室友问我:每天这么累,你到底在拚什么?我哑口无言,随即,小灯一闭,睡觉去了。不知道为何,最近没信心没动力了,妞们,你们真的喜欢这本书吗?还是我孤芳自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