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想，白洛楹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所以你就因为她的几句话，轻易杀了那么多人，毁了那么多人的一生？阮明珠该死，你也同样该死！”

面对她的指控，苏璟战依旧面色平静，淡淡地说，“你说的对，我是双手沾满了血的杀人凶手，早就该死了。”

苏璟战的平静，让白洛楹那满腔的怒火不知该冲着谁发，更清楚她不能显露出半点不对让苏璟战觉察了任何端倪，只是现在，光是看着他的脸，她都无法冷静下来。

白洛楹用最后一点自制力逼自己站起身来，上前几步，背对着苏璟战道：“多谢你的坦白，今后我会小心防着阮明珠的。”

“除了扶云，修羽也会暗中保护你。”

“不必了，有翠缕便足矣。”说罢白洛楹毫不犹豫地就离开了，她需要冷静，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再给苏璟战捅上一刀。

苏璟战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莫名不安，当年他走错的那一步，流了那么多无辜人的血，父亲更是亲手毁了自己的一生，而现在，他依旧能从刚才白洛楹的脸上看到对他的指控，他逃不掉了。

他也不知道呆呆地坐在那多久了，等被清亮的琵琶声惊醒时才意识到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他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听着曾经他以为带给他救赎的琵琶声，下定了决心。

而院子的另一头，白洛楹斜卧在软榻上，眼神飘忽地望着弹着琵琶的阮明珠，同样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