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尘有点发怒，他这些日子以来似乎已经不太习惯有人对他熟视无睹。

“是谁派你来杀我的？说！”李翔尘不由低吼道，他现在不仅仅害怕自己的安危，也害怕因他而受到牵连的人。

“呵呵……”刚才还挣扎着的燕子，这时却冷冷的笑了一声，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出卖雇主的下三流的杀手吗？我不是……”

“不说你会后悔的！我已经没有耐性了。我对杀手绝对手软。”李翔尘擦了擦燕子吐出的口水，依旧不平静的说道。

“我不会！”燕子冷冷的回答道，她不会，她的性格不允许她后悔，更不允许她出卖自己的雇主。

“是吗？”说话间，李翔尘突然脸上露出一丝狠色，右手重重的捏在燕子的身上。

“啊哦……”

李翔尘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他甚至有点喜欢上这种感觉。

“怎么样，现在还说不说。”李翔尘继续问道。

燕子满脸通红，但是目光中却带着倔强和愤怒，直视李翔尘，这道目光看得李翔尘觉得自己好像反而是理亏的那个人。

“你要是再不说是谁指使你来的，可就不要怪我了。”李翔尘纠正了自己的想法，燕子想杀他，想杀一个朝廷一品大员，本来就是要被处以死刑的，现在李翔尘怎么对她，都不算过分。

燕子不答，把头转向一边，仿佛任凭李翔尘怎样一般。

“嘶……”的一声，李翔尘用力撕破了燕子身上的夜行衣，露出里面的衣服。

“牡丹女性衣服啊，牡丹女性衣服……”李翔尘看到女性衣服，心里冷小了一下，看来他的女性衣服连杀手都会买，不知道是喜是悲。

李翔尘无心多想，继续一把用力，同时还用匕首切断了几根绑在燕子身上的麻线，只剩下手脚的绳子没有挑断。

燕子是个杀手，自然承受过很多的困难，应该是位极其坚强的人，不过此时却有点心生绝望，看来这次她是逃脱不了了，眼中隐隐的泛起了泪花。

李翔尘并没有注意到，以为是燕子还是不想回答，摇了摇头，道“虽然你的武功很好，但是在我的手上，你就无法挣扎。其实这就怪不得我了。如果你想以后报仇，我看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冰凉的感觉划过李翔尘的脸颊，他感到了一股悲哀。

她哭了，一个杀手的眼泪，冰冷冰冷的。

李翔尘停下了动作，看着燕子，那是一双倔强的眼神和一副委屈的表情，多么让人心疼啊，他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眼泪。

她怎么会哭呢？一个杀手怎么会有眼泪呢，多少的疼痛不曾使她哭泣，多少次死亡的威胁不曾使她害怕，鲜血染红了她的匕首，月光下有的只是她胜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