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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芃边说边指向一旁存放各种屍虫幼虫的透明盒子,和装着它们父亲母亲已经成年飞虫的保温箱。

无论是盒子还是保温箱里都装着腐肉,旁边还放置了温度计。

孟尧远一看就无声地做了个“呕”的动作,说:“我真服了,这两天薛芃一直在给这些小东西拍照,每隔一小时就观察和记录一次,我每次看到都起一身鸡皮疙瘩,她还说觉得很有趣……”

说实话,陆俨看了也有点不舒服,生理反应是下意识的,不可控的,这里见惯了这些屍虫,且还能控制住的,恐怕也就只有见多识广的老法医和老痕检了。

但尽管如此,陆俨还是淡淡笑了下,问:“怎么有趣,说说看。”

薛芃说:“我要说的有两点,第一点是,我们做过检验,在死者和这些小生物身上,都检测到两种化学成分,一种是麦角二乙酰胺,也就是俗称的新型毒品LSD,还有一种就是苯巴比妥。LSD会令人产生幻觉,在幻觉中会出现暴力性攻击和自杀、自残行为,没有医药作用,而苯巴比妥就是一种催眠镇静剂。”

陆俨一怔:“也就是说,死者在生前曾经同时服用过这两种毒品?”

季冬允接道:“没错。还有我们在现场找到的空瓶,经过检验,确实在瓶口和里面的残留液体里检测到死者的DNA,但里面并没有毒品成分。不过我们却在里面检测到酒精。如果注射这两种毒品之后还饮酒,酒精会加速毒品的吸收速率,阻碍肝的代谢,很容易引起重度中毒,甚至是死亡。”

有谁会在自然保护区里注射毒品呢?这绝对违背瘾君子的行为特征。

如果是先注射毒品,再深入自然保护区,身上还带了一瓶酒,以这两种毒品发挥药效的时间,都不足以支撑死者走到那么远的位置,何况走的还是山路。

陆俨说:“这么说,自然保护区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又或者,是有人将毒品带进去,在保护区之内给死者注射,再让他喝酒,然后凶手将注射针管带离现场……”

薛芃应道:“这就关系到我要说的第二点。”

陆俨抬眼,表示疑问。

“首先是死者的登山靴。虽然死者死后,曾经经历过一场大雨,将衣服和靴子上沾到的泥土冲走了一些,但我还是在靴子的边缘缝隙找到一些泥土样本。结果,我发现这些样本里的成分,和自然保护区的泥土完全不一样,反而是我这几天在另外一个案子里见过。”

这几天在另外一个案子里见过?

陆俨先是一顿,瞬间就感觉背后起了战栗,与此同时脱口而出:“马术俱乐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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