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帝从龙座上起身:「那迦善国师呢?」
来人禀道:「被困火海,夜里起了东风,火势汹涌,只怕是,」
宫人摇头,只怕是性命不保。
顺帝脸色骤变:「死无对证,倒让朕束手无策了。」这皇家甄选,帝王燕临,怎可能全是天意。
方公公上前搀扶:「皇上,您说这萧家老七当真能预知?」
萧扶辰入主东宫,这是那女子的预言,倒不想,一语成谶。
顺帝沉下眸子:「若不是预知,只怕这次秀选是她一手绸缪,这份心计,也足够将朕的天下玩弄股掌。」顺帝叹气,「若为朕所用也罢。」
若不为帝君所用,势必是大凉之患。
夜深,文国公府外留着守夜的灯,紫湘沐着夜色进了景和院。
这时辰,萧景姒在煮酒,那嘴馋的灰猫趴在她脚边,作垂涎欲滴状。
「主子。」紫湘走近,「如您所料,顺帝果然派了人上月隐寺。」
萧景姒晃了晃酒壶,摇匀了几下:「凤傅礼呢?」
顺帝自然是去查实,至於太子……
「太子的人还没来得及杀人灭口,月隐寺便烧了大火,火势之大,只怕是要毁屍灭迹烧个干净。主子,恐怕不是天灾,只是不知道是何人敢在皇帝与太子的眼皮子底下动作。」皇家那几位王爷,也不知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紫湘问,「可用我去查实?」
萧景姒摇头,专注地煮手中一壶清酒,漫不经心地道:「不用了,总归是助了我。」
要杀人灭口的,除了太子,自然还有主子,紫湘诧异,总觉得主子知道些什么。
「猫儿,不准舔。」
萧景姒轻斥,原是那猫儿偷尝了杯中清酒,还很是无赖地摇尾。
萧景姒笑着揉它的脑袋,「这清酒虽淡,也不是你这小东西能饮的。」抬眸吩咐,「紫湘,去端些鱼汤来喂它。」
「是。」
紫湘蹙眉走出去,盘算着到底是谁在助她主子。里头,女子自言自语一般:「猫儿,你说我去见见他可好?」
「喵!」好!
萧景姒轻笑,抬头,透着烛火看纸窗外高悬的月,突然,那些远古的记忆,来势汹汹。
上一世,月隐寺祈签,凤殷荀那蛊消暑汤,被她饮下,那样烈性的情药,她哪里还有理智,只得用簪子划破了手腕的血管。
意志涣散时,有人在唤她。
「阿娆。」
「阿娆。」
手腕被一只凉凉的手握住,很轻,不敢用力一般,她睁开眼,眼里全是晃动的影子,都是一个人的样子。
她浑身无力,扯扯唇角:「是你啊。」
声音沙哑,带着浓浓情慾。
是楚彧,是他来了,似乎次次在她狼狈落败时,他都会在。
「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他伸手,用手背给她抆去脸上的汗。
意识早就不清醒了,视线模糊,她呢喃:「我难受。」扯了扯脖颈的衣领,她抓住了他的手,「楚彧,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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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知后事如何,请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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