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问,一双总是淡然平静的眸子,在夜里,在灯下,添了几分柔和。
问他话时,她往左挪了挪,留出右边的位子,那是给他的位子。
五年相识,他没有虏获她的心,只得了她右手边的位子。
他不动不语,她唤他的名字:“叶在夕。”
“我不喜欢你喊我的名字,带着我的姓氏。”叶在夕脱口而出。
她怔了一下,没做声。
久久,她说:“我习惯了。”
她总是连名带姓地喊他,从疏离,到熟识,她都不曾改变称呼,因为她总觉得,只有他,总是不会变的。
原来,人都会变啊,会贪心,就像她自己一样。她抬头,看着沉默的叶在夕:“回去吧,很晚了。”
“夏初。”他眸光凌乱,隐隐约约有什么沉沉浮浮的,压不住的阴霾。
江夏初只是颔首,没有应答。她还是习惯他的连名带姓。
叶在夕扯扯嘴唇,笑得苦涩,像嘲弄,走过去,坐在他右手边的位置,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你到底怎么了?”
忽然,他用力将她抱住,呼吸一滞,她大喊:“叶在夕。”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喊我的姓氏。”
她苦笑,没有再挣扎。
叶在夕重重喘息,俯在她耳边:“夏初,不要回到左城身边好不好?”嗓音像极了紧绷的弦,一扣即裂。
她身体僵了一下,仰头看他。
“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他怎么算计,都不要回到他身边好不好?”
叶在夕灼灼看着她眸子,等她回答。
她该回答好的,理应这样,必须这样,也只能这样,但是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呵。”叶在夕轻笑,有浓浓的讥诮。然后抱着她,没有再说话。
这天晚上,叶在夕没有回去,在沙发的右手边坐了整整一夜,茶几上一包烟,未动。那个回答,江夏初也没有给。
天亮后,第二天阳光照常明媚。
江夏初打开房门,便看见窝在厨房的男人,穿着她的灰格子围裙。
“叶在夕,你没回去?”
拿着锅铲的男人抛过来一个妖娆的白眼:“少一副嫌弃的样子,爷给你当保姆,你还挑三拣四,不乐意了?没良心的东西。”
江夏初失笑,看着某人忙碌的身影,拂拂额,无奈。这穿着围裙拿着锅铲的男人还是叶大天王吗?她怀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