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关艾生生停下了步子,回头:“奉劝一句,别为了没可能的可能犯傻,关盺不是你的可能,左城更加惹不得。”
程信之没做声,只是笑得荒凉。
关艾想起对左城的保证,又说:“不要再有下一次了,可笑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
说完,关艾也不等那人反应,转身就走。
身后,那人继续苦笑:“确实很可笑。”
出了餐厅,关艾回头,已经看不到那人的身影,这才一拍自己的脑袋,懊恼道:“那人抽风也就算了,我干嘛跟着抽风。妈的,我真的撑着了吧,干嘛管那个家伙的死活。”
一边走,一边想着关盺何时与程信之多了那么一腿,程信之为了关盺着了魔,关盺为了左城着了魔,左城又为了江夏初着了魔。
“真是孽缘啊。”关艾不禁感叹,走了几步,顿下,抓抓头发,摸着胸口,“怪了,心里怎么这么堵得慌?”
人啊,都是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得清别人的心看不清自己的心。可不是孽缘吗?如今,她不正是为了某人着了魔吗?
转眼初冬,阳光微暖,透过窗台,照着阁楼上相拥的男女,只觉岁月静好。
门口的进叔一阵感叹:时时刻刻都不嫌腻。
摇摇头,走了进去,扰了这冬日的宁静。
“少爷,里街那边来人请少爷去一趟。”
“那群老狐狸,终於坐不住了。”
看不见左城容颜,只觉得他声音如同冬日的风,柔柔的,却掩不住那一番刺骨。
“要不要随便打发了?”
“不用。”
进叔一阵惊讶,抬头,依旧看不见左城容颜,只得见阁楼上峻拔的身影。
左家百年大族,旁支分流甚多,只是自左城接手左氏与本家里街几乎断了往来,如今这番……
进叔实在猜不透,却听得那边冷彻的嗓音忽转,变得白骨柔肠:“夏初,陪我去。”
“哪里?”女人的声音懒洋洋的,与这冬日像极。
“左家老巢。”那阁楼下的影子,映出男人温柔动作,勾着女人的发,“正好我们结婚那些老东西还没送彩礼,而且还有些帐要讨。”
“什么帐?”江夏初问。
“血帐。”左城嗓音骤然阴寒。
她没有再问,他也没有做再说,只是去吻她的脖颈,她那里有个细细的疤痕。
“怎么弄的?”
“十二年前,一场意外,当时流了很多血,所幸没要了我的命。”江夏初只是淡淡细说。
“那一天啊。”左城长叹,悠悠道,“我遇见你了。”
江夏初忽地抬头看他,只是他抿唇,没有言语,深深凝着她,之后便是深深的吻,吞没了所有。
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呢……
门口进叔心下有些计算,叹了口气:血债总是要血偿的。眉头紧蹙便出了阁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