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一场,这个男人从未将她当真。
一句话,她的费尽心机成了一场闹剧。
她还是笑,笑得眼睛弯弯,全是酸涩,快要溢满,她怅然叹了一句:“怎么会不值呢?”抬眸,她看他,“左城,至少这是你第一次拿正眼看我。”
三个月了,外人都说她关盺是左城的女人,只有她自己知道,他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这是第一次,她清晰地看见他眼里有她自己的倒影,苍白的脸,冰凉的温度。
她啊,还真是不贪心。这样一个眼神,她便痴了,怔了,却也只是片刻,他眸光冷凝了,眸底,晕开森冷的杀伐。
是时候了。
关盺忽地迈开步子,走近一步,再一步,迎上他冷若冰霜的眼:“也够了。”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字她都说得极慢,极清晰,“只可惜,受伤的是你,不是江夏初。”
左城眸光一紧,森冷肆意弥漫。
她再进一步:“真可惜——”
一语未完,喉间一紧。
她仰起头,艰难地垂下眸子。
便是那样一只极美的手,如今还沾着血迹,掐着她咽喉,一点一点收紧。
关盺呼吸一滞,喉间火辣辣的疼,每一个字,都像要撕裂喉咙:“真可惜,我本想,若是没有江夏初——”胸腔里抽疼,声音开始断断续续,“至少——再没有别的女人,咳咳咳——能入你左城的眼了。”
左城左手再紧一分,手腕结痂的伤口撕裂,渗出血来,他却丝毫未见,眸子越发灼热:“你说这些话,是想我亲自动手,我便如你的愿。”
他又猜中了她的费尽心思,她确实这么想,若要死,她宁愿是左城动的手。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了。
左城手再紧一分,她脚下,一点一点离地。
终於,她知道了,这个男人有多狠,代价这样惨重。
只是须臾,左城再紧一分,腕上一丝红色的血蔓延到她的脖颈。
所有人,只是沉寂,看着这一幕,看着她脸色一点一点发白,发青,然后直到眸光死沉,垂下。
无动於衷!这便是左城,这便是左家,没有怜悯,没有心软。
“左、城。”她一字一顿,那样艰涩,那样缓慢,那样倔强,用尽了最后一丝的力气,“我、是、为、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