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得救(1 / 2)

异世为僧 萧舒 4162 字 4个月前

一条宽阔的大河粼粼波光, 仿佛一条银龙蜿蜒游动, 正午的阳光照在冷冷清清的河面上, 一艘大船缓缓从北往南而行, 原本船有两层, 可谓高大, 但置身於宽阔的大河上, 显得形单影只, 缈小如蚁。

这只大船两层高, 两丈来长, 船头玄色大旗飘展, 上写一个大大的"曹”字, 人们一看就知是官府的船。

"徐”字大旗猎猎抖动, 船头站着两排兵卫, 约有二十人, 铠甲闪着寒光, 个个精气神饱满。

此时船头还有两个少女, 一个身穿白衫窈窕如柳, 白纱遮住脸庞, 唯露出翦水般的眸子, 一个身穿绿衫刚健婀娜, 相貌甜美娇俏。

两少女并肩站在船头, 笑盈盈扶着栏杆, 不时指点着两旁的山峡, 议论着, 偶尔响出清脆的娇笑。

两旁的兵卫背对着她们, 都紧盯着水面, 目光戒备。

忽然, 绿衣少女一指远处的水面, 娇声道:"小姐快看, 那是什么?”

白衫少女顺势望去, 远远的是一团绿影, 若隐若现, 由於隔着远, 只能看到一团影子在水面上浮沉, 看不清别的。

白衫少女道:"小荷, 是不是谁的行礼落水了?”

绿衣少女摇头道:"小姐, 不是行礼, 是个人呀!”

"啊——?!”白衫少女脸色一变, 叹了口气:"又是一个落河而亡的可怜人么?”

"小姐, 我看他好像没死呢!”绿衣少女摇摇头, 紧盯着远处那团绿影, 蹙眉道:"可能还活着。”

"真的?”白衫少女道:"你能看得清?”

绿衫少女傲然道:"小姐, 咱们练武之人, 眼睛好使得很!”

白衫少女轻轻点头:"那好, 救上来看看吧!……徐伯!”

"小姐!”一个锦衣老者快步过来, 低声道:"小姐有何吩咐?”

这锦衣老者身形高大魁梧, 国字脸, 紫脸膛, 浓眉大眼, 气势浑厚, 在身前一站自然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令人不敢小觑。

"徐伯, 把那人救上来看看。”白衣少女轻轻一指远处的绿影, 随着船的驶近, 她能看得真切一些, 但仍看不出是人来。

"……小姐……”徐伯冲疑一下, 摇头道:"小姐, 算了吧。”

"怎么?”白衣少女道。

徐伯叹口气:"小姐, 现在是非常时期, 咱们还是小心为上, 能省一桩事是一桩事, 老爷牙都肿了。”

白衣少女蹙眉道:"徐伯, 见死不救的事我做不出来!”

徐伯道:"可能是对手的伎俩, 咱们不能不防。”

白衣少女摇头:"纵使是对手的阴谋, 救上船小心一些就是了, 不能因噎废食, 见死不救!徐伯, 赶紧把人救上来!”

"……是, 小姐。”徐伯无奈的叹口气, 摆摆手。

顿时有两个兵卫脱下了明光闪闪的铠甲, 从大船上纵身钻进水里, 大船放缓了速度, 慢慢朝着那边靠近, 两兵卫的水性极好, 转眼功夫托了一个青衫男子过来, 在众人的帮忙下, 回到大船上。

他们把青衫男子放到甲板上, 两女低头打量, 浑身上下被水打湿, 青衫贴在身上, 显出匀称的身形。

他脸色苍白, 相貌平常, 站在人群里很难惹人注目。

绿衣少女道:"徐伯, 可有救?”

徐伯已经蹲下来探了探青年的脖颈, 点点头, 又翻看了青年的双手:"小荷, 他还有一丝生机, 有救!……看起来是书生, 不是练武的。”

他随即轻轻拍几下青衫男子的胸口, "噗”一道水箭喷出, 徐伯避过了, 摇头道:"二十来岁, 又没外伤, 应该是自己失足落的水, 还真是命大, 遇上了小姐, 不然的话再过一会儿便没命。”

"看看他的身份吧。”白衣少女道。

徐伯翻了翻青年的衣衫, 皱起了眉头, 伸开手掌, 掌心竟然是三枚飞刀, 晶莹剔透, 宛如冰雕而成。

"此人……”徐伯锁起了眉头。

绿衣少女忙道:"徐伯, 他是练武之人?”

徐伯打量一眼地上的青衫青年, 摇头道:"老夫说不准了, 看他的样子不像, 但这可不是小孩玩具……”

他掂了掂三柄小飞刀, 沉重得很, 材质奇异, 他从没见过这种材质, 看着像冰雕成, 却绝非冰, 没有寒意。

绿衣少女道:"我看他不像练武的, 是不是练着玩的?”

徐伯皱着眉头慢慢点头:"有可能, ……不过还是要小心, 小心防备, 别救一条狼上来!”

绿衣少女拍拍饱满胸脯:"徐伯放心吧, 我会小心看着他的!”

徐伯看看她, 点点头:"不要离开小姐左右!……最好不要单独见他, 我会派人看着他。”

"徐伯。”白衣少女摆一下小手, 轻叹道:"不必了, 既然人都救了, 不必这般防范, 反而不落好。”

"小姐……”徐伯急忙道:"人心难测, 不能不防啊!”

"我看此人相貌清正, 不是心怀叵测之人。”白衣少女摇头道:"好好安置他, 莫要怠慢了。”

"……是, 小姐!”徐伯无奈的点点头。

李慕禅悠悠醒过来时, 只觉身体晃动, 打开虚空之眼, 顿时看清自己所在, 自己在一间小屋里, 有些狭小, 却很干净。

小屋轻晃, 却是在一艘两层的大船上, 船两头各站二十多个士兵, 个个修为不俗, 精气神饱满, 眼神锐利透着煞气, 显然是杀过人的。

最上层的最前头一间屋里坐着一个锦袍老者, 削瘦清臒, 身穿绛服, 看其气度官威凛然, 显然是个做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