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纯和依旧在那片树林中, 容貌没什么变化[ 天珠变 ], 精气神饱满, 一点儿不像是年过百岁之人。
两人来到树林中的亭中坐下, 李慕禅替两人斟了茶, 一边细品, 一边说着闲话。
李慕禅轻啜一口, 盏盖拨着茶叶, 漫不经心的问:"师叔祖, 这一次东楚攻打咱们沧海山, 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一次真是莫名其妙, 无妄之灾!”蓝纯和沉着脸冷冷道:"朝廷那些兵也不知干什么吃的, 让他们闯了进来!”
李慕禅道:"咱们沧海山与东楚没什么瓜葛吧?”
"没有。”蓝纯和摇头。
李慕禅又问:"那其他门派也被攻击了?”
蓝纯和摇摇头:"据我所知没有, 只有咱们倒了霉!”
李慕禅放下茶盏, 着下颌的胡子:"这就奇怪了, 他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咱们沧海山, 他们又不是疯子!”
"我也想了很久, 一直想不通, ”蓝纯和皱眉道:"这一定有什么缘故, 是咱们的心法?”
"心法?”李慕禅眉头一挑, 恍然道:"他们的武功是阴寒一路, 咱们沧海神功也属水!”
李慕禅想了想, 道:"师叔祖, 我想去东楚看看。”
"不行。”蓝纯和摇头。
李慕禅道:"不ng清楚了, 我实在不甘心, 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蓝纯和哼道:"你以为东楚是你家的后hua园, 想去便去?对咱们大衍武林人而言, 那里无异於龙潭虎穴!”
李慕禅道:"龙潭虎穴我也要闯一闯!”
蓝纯和哼道:"子, 你这一身武功, 到了东楚根本算不上什么!”
李慕禅微笑道:"师叔祖, 我这次在南理, 拜入星湖筑, 学了点儿本事, 还与几个东楚人了手。”
"比划几招!”蓝纯和飘身出了亭, 茶盏缓缓飘到桌上, 人已站在外面空地上。
李慕禅放下茶盏, 一闪到了他跟前, 腰间龙yín剑出鞘, 漫天剑光席卷。
这一次他回来, 没带无光剑, 免得被人识破了身份, 回到沧海山, 再次佩上龙yín剑。
蓝纯和出掌如电, 拍向剑身, 却差点儿被刺中拳头, 不敢再托大, 飘身到了场边, 拔剑还击。
两人剑来剑往, 李慕禅的松鹤延年剑法绵绵不绝, 宛如蜘蛛织网, 十招之后, 蓝纯和深陷绵密的剑气中, 如被无数的细线缠住了。
又过了十几招, 李慕禅飘身后退, 还剑归鞘, 笑道:"师叔祖, 承让!”
"好子, 果然极高明的剑法!”蓝纯和若有所思, 上下打量着他:"这是星湖筑的绝学?”
李慕禅摇头:"是南理林家的松鹤延年剑法。”
蓝纯和浓黑的眉一挑:"松鹤延年剑法?……久闻大名, 据说只有家主能够修练。”
李慕禅笑道:"这一次我机缘巧合, 学到了, 我在星湖筑学的是断岳刀法, 更胜这套剑法一筹。”
蓝纯和点头:"嗯, 有这套剑法, 你倒可以去东楚走走。”
"多谢师叔祖, 师父那里就烦劳师叔祖说一说了。”李慕禅大喜过望。
"你这个师父呀, 也太着紧你了!”蓝纯和哼道。
李慕禅将阴阳造化术揣摩透了之后, 在第五天夜里帮梅若兰疗伤。
两人合体双修, 元阴元阳涌动相合之际, 孕育出一丝生机, 利用这丝生机, 他助梅若兰修复身体, 恢复元气。
这其中的光旖旎, 不足於外人道也。
事后, 李慕禅搂着梅若兰入睡, 双掌抚她白yù一般的身体, 偶尔u搓, 丝丝内力蕴於掌上, 调整她身体。
清晨的阳光照在窗棂上, 映亮了屋内, 李慕禅懒洋洋翻身, 顺势把手搭过去, 忽然了, 睁开了眼, 身边空空如也!
他起身坐起, 锦被顺势下滑, 1ù出他上半身, 线条柔和匀称, 没有贲起的肌u, 宛如猎豹, 蕴着爆炸般的力量。
他搓搓脸, 打开虚空之眼俯看, 梅若兰一袭劲装, 正在院中梅树下练剑, 剑光如匹练, 缓慢从容。
李慕禅观察梅若兰的脸色, 莹白中透着红润, 肌肤下隐隐流转着一层莹光, 容光焕。
现在的她与昨天的她判若两人, 毫无受伤模样。
李慕禅1ù出笑容, 终於放下心头的石头。
他披了一件长袍下了榻, 推开房门, 剑光顿时敛去, 梅若兰转身望过来:"醒了?”
她神情落落大方, 脸却红了。
"若兰, 伤好了吧?”李慕禅微笑。
"嗯。”梅若兰轻颌, 低声道:"你快些走吧, 等会圆她们要过来了!”
李慕禅笑道:"她们过来便过来呗, 我为何要走?”
梅若兰横他一眼, 淡淡道:"别被她们看到了!”
李慕禅笑意更深:"看到怕什么, 若兰你没忘吧, 你昨天晚上可是答应了的, 要嫁给我。”
梅若兰摇摇头, 低头把剑归鞘, 淡淡道:"昨晚的事我不记得了, 你也忘了吧, 就当什么没听到, 什么没生。”
李慕禅惊诧莫名:"若兰, 你要反悔?”
"我不会拿这件事bī你娶我!”梅若兰抬头看天空。
李慕禅道:"怎么成bī我了?”
梅若兰脸上云淡风轻, 语气越淡然:"多谢你救我, 昨晚的事就当一场梦罢, 你快穿好衣衫走吧, 莫被圆与轻云看到, 惹她们伤心。”
李慕禅皱眉:"若兰!”
梅若兰恢复一贯的冷yan, 淡漠的扫他一眼, 扭身拉开门出去了。
李慕禅着下颌短胡子, 摇摇头, 女人心海底针, 还真是让人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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