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里是柔弱的, 但外表坚强, 是为了自我保护罢了, 他越想越觉得愧疚, 忽然生出一股冲动, 想去玉寒宫看看苏云云。
李慕禅看了一眼婉娘, 他能断定, 婉娘也是玉寒宫的人, 他不同泛起亲切感, 微微笑道:"巧巧姑娘的剑舞确实不俗。”
婉娘抿嘴微笑:"这只是开始罢了, 好戏在后头, 先生不必急。”
李慕禅点点头笑道:"好, 巧巧姑娘剑舞得这么好, 想必深通剑术, 乃是武林高手喽?”
婉娘扑哧一笑, 摇头道:"先生误会了, 剑舞与剑术可不一样, 前者乃是娱人的舞蹈, 后者却是杀人之术, 两者截然不同的, 剑舞得再好, 也只是ua架子, 不能打斗的。”
"原来是这样呀……”李慕禅做恍然大悟状。
这时, 金巧巧的剑渐渐加快, 形成一朵莲ua, 微微绽放, 光采耀眼, 众人高声呼喊起来, 掌声雷动。
李慕禅也跟着鼓掌, 把剑舞成这般, 确实成了一门艺术, 一般人可做不到, 难得的是, 剑光形成的莲ua清晰无比, 惟妙惟肖, 仿佛一朵真的莲ua在高台上绽放开来。
一朵莲ua, 然后又一朵莲ua, 转眼之间, 又一朵莲ua, 三朵莲ua依次绽放, 排成一排, 委实壮观。
李慕禅用力鼓掌, 双眼放光, 如此剑法可不仅仅是技巧, 还是一种独特的运剑法门, 换作是他可做不到。
他紧盯着金巧巧的双手, 对於漫天的剑光视而不见, 唯有她旋腕翻转, 脚步轻移, 扭腰提肩的动作。
这几个动作深刻烙於他脑海, 不自觉的分析开来, 想窥破这运剑法门的奥妙, 但一时却弄不清, 於是强行记住。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剑光闪烁, 到了后来, 但见高台上遍布剑光, 仿佛一条光幕笼罩着高台。
金巧巧脚尖轻点, 如后世的芭蕾舞一般, 身形旋转, 舞起一团团剑光, 闪烁如光倾泄, 流淌的光遍布高台。
琴声戛然而止, 同时剑光蓦的一敛, 金巧巧收剑而立, 喘气吁吁的站在当中, 持剑朝众人一礼。
众人轰然鼓掌, 意犹未尽的赞叹着, 盯着金巧巧看。
"林公子送黄ua三朵”一人大声喊道。
"方公子送黄ua三朵”又一人喊道。
"潘公子送黄ua三朵”
"江先生送黄ua四朵”
人们轰的一声议论开来, 扭头望向四周, 寻找这江先生的踪迹, 要知道, 一朵黄ua价值十两, 可不是什么人都送得起。
送黄ua最多之人, 要亲自给金巧巧戴上, 这是靠近金巧巧的唯一机会, 所以寻常不过的小野ua, 却要十两银子一朵。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而四朵黄ua要四十两, 更是一笔巨款, 这时候的消费极低, 四十两银子足可令一家子二三十年衣食无忧了。
李慕禅从屋里出来, 朝众人挥了挥手, 抚着颌下清髯微微带笑。
人们顿时议论纷纷, 声音更大了, 众人都没想到, 一下送出四朵黄ua的竟是一位落魄的中年文士。
在人们看来, 送黄ua的多是那些纨絝子弟, 有钱没地方ua, 才能这般不要命的ua钱, 换了他们的爹, 绝不会这般大手大脚。
婉娘抿嘴一笑, 来到李慕禅身边, 扬声道:"巧巧妹妹, 正是这位江先生赠了四朵黄ua。”
金巧巧站在台上, 淡淡抱拳一礼:"多礼江先生厚礼”
送黄ua的钱, 不必交给探春楼, 而是全归她个人所有, 对她而言, 这才是真正的大头。
一晚上仅凭黄ua的收入就达一百一十两, 如此巨款, 足以令人目瞪口呆, 更增金巧巧的身份。
她如此富有, 想要赎身轻而易举, 根本不必富贵子弟, 她想选什么人, 也不必考虑贫富, 只需情投意合。
李慕禅抱拳笑道:"巧巧姑娘巾帼不让须眉, 在下佩服之极,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这时一个中年美fù上得台来, 一袭黑衫, 秀蓬松, 肤若凝脂, 浑身上下透着慵懒与娇艳。
她站到金巧巧身边, 吐字开声:"江先生, 请上来为巧巧戴黄ua吧”
她声音略微沙哑, 透着u人的磁xìng。
"这是杨妈妈。”婉娘低声提醒, 微笑道:"杨妈妈为人很好, 慈悲心肠, 很照顾咱们这些苦命人。”
李慕禅笑着点头:"正有此意, 多谢杨妈妈了。”
他对婉娘笑笑, 转身往北边走, 从北边的楼梯口出现, 直接迈上了高台, 来到杨妈妈身边。
走到近前, 感受更深, 这位杨妈妈就如一只熟透的水蜜桃, 肌肤吹弹可破, 浑身上下透着。
她一伸手, 旁边一个俏丫环端上一个木盘, 上面是四朵黄sè小ua, 就像田野四处皆能看到的野ua。
"江先生, 这四朵ua烦劳帮巧巧戴上, 先生可为难?”她微微一笑。
李慕禅笑道:"求之不得, 乐意效劳”
"哼”一声冷哼忽然响起, 震得场中诸人身体一颤, 如一只重锤在耳朵边击鼓, 声音极大。
李慕禅皱了皱眉, 扭头望上去, 与林平的目光相对。
林平正扶栏站着, 目光犀利, 宛如实质, 目光化成的寒剑仿佛要把李慕禅刺成窟窿, 颇是吓人。
换了一般文人, 见到这般目光早就支持不住, 落荒而逃, 或者双股战战, 站立不稳。
李慕禅却朝林平一笑:"这位公子不知尊姓大名, 有何见教?”
"在下林平。”林平抱拳冷冷道。
李慕禅一抬眉毛, 想了想:"莫非是三笑堂南坛少坛主?”
"不错。”林平点头。
李慕禅1ù出笑容:"真是失敬, 原来是林少坛主, 久仰大名……不过在下如何得罪了林少坛主?”
林平一指他面前的木盘, 冷冷不语。
李慕禅笑道:"林少坛主若想给巧巧姑娘戴ua, 为何不大方一些, 让在下钻了空子”
林平脸sè涨红, 双眼寒光大盛。
他也想大方一些, 但父亲每个月给的零ua钱是有数的, 若是肆意挥霍, 几天都坚持不了, 那时可来不了探春楼了。
李慕禅笑道:"望林少坛主吸取教训, 下次大方一些, 在下先替巧巧姑娘戴上这几朵小ua。”
他说着话, 伸手拈起一朵小黄ua, 慢慢来到金巧巧跟前。
她一双大眼眨了眨, 盯着他看, 似乎会说话一般, 透出好奇的神情, 她确实很好奇, 没想到一个中年人也有这般心思。
人到中年, 往往更注重实际, ua这般冤枉钱的很少见, 再者, 人们都知道几大公子竞争自己, 很少有人敢凑热闹。
林平双手捏得骨节咯咯响, 双眼如喷火, 牙齿吱吱的咬着, 恨不得马上动手把李慕禅收拾了。
李慕禅看到了, 权当看不到, 拿起一朵小黄ua插到了金巧巧鬓上, 鬓乌黑亮, 宛如黑缎子一般, 又如一片黑。
小黄ua插上去后, 显得姣净娇艳, 很漂亮。
李慕禅能闻到她身上的幽香, 还有熟悉的清冷气息, 正是当初从苏云云身上感受到的清气。
他更能笃定金巧巧的身份, 确实是玉寒宫的弟子。
他插完黄ua, 笑吟吟的道:"巧巧姑娘, 咱们一块儿喝一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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