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衍军中传来欢呼, 这重骑兵是众人的梦魇, 可怕之极, 箭矢加之无用, 横冲直撞, 所向无敌, 宛如后世的坦克。
重骑兵的数量仅有两百人, 却威力无穷, 只能拿人命去抵挡, 直接能射倒了, 让众人信心大增。
李慕禅脸色沉静, 左手形成一串影子, 四支箭四支箭的射出, 砰砰声不绝於耳, 震耳欲聋。
重骑兵的椎进度极快, 一般来说, 仅给弓弩手三轮箭的时间, 三轮射过, 短兵相接, 弓弩手就成了斩斧手。
众人射过三轮, 李慕禅却射出了十轮, 每轮四箭, 一箭伤两人, 对面的重骑兵一下折损近八十人。
原本两百多人, 一下折损七十多, 阵形顿时稀松。
他们悍不畏死, 如此凌厉箭法, 却吓不住他们, 冲锋度不但不减, 反而加快, 直接撞入了盾阵中。
众弓弩手退后十步, 与身后的长枪兵们并肩, 纷纷拿出长刀, 或者斧头, 紧盯着前面。
闷响声, 惨叫声不绝於耳, 重骑兵撞入盾甲阵中。
李慕禅不退反进, 箭出如梭, 身边的箭壶又空了两个, 箭矢如长了眼睛, 在人群中准确射中重骑兵。
他胸前一片手影, 快得让人看不清, 只见箭如飞瀑, 连绵不绝的射出, 转眼功大, 已经射空了一半箭壶。
他同时前冲, 身体像石头一样撞上重骑兵, 把人撞飞, 手上不停, 一边射, 一边撞, 两不耽搁。
重骑兵之后是轻骑兵, 他们却并不前冲, 而是横向飞驰, 边驰边射箭, 箭法井准非常。
东楚人的骑射功大, 都是被大汗国逼出来的, 武风极盛, 自幼修炼弓马, 个个嫡熟, 远胜大衍士兵。
李慕禅一身僧袍, 本就显眼, 加之威风八面, 成了众人的眼中钉, 他们恨得红了眼睛, 恨不得生唉了他。
所有的箭几乎都射向他, 李慕禅僧袍鼓起, 并不躲避, 任由箭如雨下, 射到僧袍上。
箭矢落到僧袍上, "砰砰砰 , 出古怪声音, 像是击打败革, 却射不穿他僧袍, 若无其事的继续杀重骑兵。
这一会儿的功大, 两百重骑兵几乎被他杀光, 只有人丁寥寥, 形不成威胁, 看得身后大拜士兵欢呼雷动。
季无名站在华将军身后, 贴身保护, 他低声叹道:"将军, 大师这武功, 真是惊人!”, 华将军缓缓点头, 神情沉静。
心下却激动, 没想到大师在战场上竟骁勇如此, 一人抵得上骁骑营一营, 把大师挖过来, 还真是大赚持赚。
武功强横的, 他见过不少, 但列了沙场上, 却用处不大, 武功再高, 也怕箭矢, 除非练戍了护体罡气, 可练戍护体罡气者, 仅是传说, 从没见过, 据说大衍无人练成。
一个人, 纵使内力深厚, 在遮天蔽日的箭雨之下, 也难全身再退, 抵挡箭需得内力, 挡箭雨, 更是耗力巨大。
一个人的内力有限, 挡过一轮箭雨, 挡不过两轮, 挡过两轮, 挡不过三轮, 终有内力耗尽时, 到那时, 与平常人无异。
李慕禅修戍气膜, 附於僧袍之上, 宛如一层肌肤, 虽没真正的皮肤强韧, 也能挡上一挡。
况且, 僧袍之内, 他还缠着两个铁扳, 护住了关键部位, 其余部位中箭, 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他气膜威力强横, 与僧袍相合, 变得强韧非常, 箭矢射至, 气膜飞流转, 将劲力消弥, 箭矢无力的落下去。
归根到底, 还是无情袖的心法, 他将无情袖练到极至, 驭劲如臂使指, 威力绝伦, 这时显威。
箭雨之下, 他安然无恙, 动作不停, 终於把重骑兵杀尽, 随即朝前冲了出去, 宛如一抹轻烟。
季无名顿时大惊:"大师这是共…………?”
华将军摇头, 苦笑道:"大师胆子倒大, 竟想一人冲阵!”
他挥辉手, 顿时鼓声如雷, "砰砰砰砰”震天价响, 他两侧的骑兵开始动起来, 宛如洪水般冲了出去。
李慕禅从骑兵之间穿梭而过, 游鱼一般, 无所碍滞, 转眼功大来到了中军大帐所在。
他早以虚空之眼看清虚实, 西门斩确实已死, 换了另一个老者为将, 正安坐一辆高高的大车上, 俯看四周。
周围是两层护卫, 约有四十人, 稳稳坐在马上, 个个穿着轻甲, 煞气外露, 神情冷漠的看着李慕禅, 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待李慕禅靠近, 他们解下马鞍上一柄短枪, 齐齐射出, 在空中形戍奇异的形状, 笼罩下来。短枪呼啸而至, 李慕禅不得不闪, 纵使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 挨上这么一记, 也要一个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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