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师父说, 这是血脉之故, 强求不得。
有这种血脉的, 天下[ 遮天 ]间寥寥无几, 能有机会掌握的, 更是寥寥, 随着血脉越来越稀薄, 这种人越来越少, 宛如晨星。
纪老道:"说句实话罢, 本是让他自己过去, 你恰好来了, 就跟着一块儿, 正好多个人多份力量。”
"前辈们何不暗中护持?”李慕禅不解。
纪老摇头:"护得了一时, 护不了一世, 况且, 一具他知道有人护着, 很难激潜力, 惟临绝境, 方能潜力尽出。”
李慕禅皱眉, 暗叹这严愣思命苦, 这么练功, 无异於玩命, 一不小、心, 小命没了, 实在不值。
纪老道:"每天让他出城去捡柴, 便存这份心思, 他每遇危险, 修为增一大截, 比修炼快了数倍!明空, 你悟性虽好, 但论潜力, 却远逊小严!”
"拿性命练功, 我确实不如。”李慕禅叹道。
纪老笑道:"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目前来说, 你远胜他, 来, 我告诉你灵山派的具体位置。”
他指着地图细细解说, 每一条河, 一座山, 一座城, 甚至一个小镇, 一个小村庄, 都解说得明明白白。
一口气说了良久, 终於说完, 纪老长吁一口气, 接过茶盏, 笑道:"可都记住了?”
李慕禅点头:"是, 记住了。”
说着, 他顺口问了几处疑惑之处, 纪老笑着一一解答, 点头道:"没想到你有这般记性, 嗯, 可以学奇门遁甲。”
李慕禅大喜过望:"多鹏已老。”
纪老摆摆手, 笑眯眯的道:"甭谢我, 是你自己争气, 这奇门遁甲之学太艰涩深奥, 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根本学不会。”
李慕禅呵呵笑道:"还好, 我记性好。”
纪老接着道:"你也甭高兴得太早, 好记性远远不够, 很多过目不忘的, 都学不会这个, 还需得悟性。”
李慕禅不再多说, 一说到奇门遁甲, 纪老的话格外多, 李慕禅索性不多说, 免得没完没了。
纪老说了几句, 终於停下, 从里面抽出一本册子, 递到李暮禅跟前:"先把这个记住, 然后我慢慢解说。”
李慕禅点头, 翻开巴掌厚的小薄册子, 嘴里喃喃自语, 很快翻完, 递回纪老, 纪老询问了几句, 他确实记住了。
这小册子虽薄, 内容却坚涩, 只有死记硬背, 没什么窍门。
随后的几天, 李慕禅每天上午都与几人动手, 处於挨打地位, 严愣思看得暗吸气, 生怕李慕禅坚持不住。
李慕禅却不在意, 在沧海山后山闭关, 在太叔祖的逼迫下, 经历过这样的事, 没什么大不了。
况且, 他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 也不觉得疼, 一有疼痛的感觉, 气膜一浸, 疼痛顿消。
更重要的是, 这个法子确实有效, 内力精进, 一上午修炼, 抵得上四五天, 确实不错。
况且, 这些老者的招式精练, 老辣, 变化[ 天珠变 ]灵动, 确实不是寻常人能及, 他与之对招, 收获纶多。
十天过后, 纪老答应正式传他奇门遁甲。
不过, 关於抢固元丹的后, 他们也决定了, 让李慕禅与严愣思去。
李慕禅无奈, 这无异於一次考验, 而且是生死考验, 光是抢着不成, 还要安全回来, 难夹不小。
严愣思却无所畏惧, 李慕禅无奈之下, 只能同意。
他知道, 这些老者会暗自保护, 不到关键时候, 不会出手罢了。
他们虽然厉害, 修为精深, 但逃不过李慕禅的他心通。
不过, 即使真的有人保护, 若真出手, 那自己也没脸呆在内营了, 无论如何, 只能成功。
李慕禅临走时, 也没回明府跟温吟月说, 灵山派虽远, 但有好马, 四五天的功夫即能返回。
临出前, 李老头拍着李慕禅的肩膀, 嘿嘿笑道:"小和尚, 咱们上一次成功, 是用了调虎离山的法子, 你不妨也用用。”
说着话, 他眨了眨右眼, 甚是得意。
"是。”李慕禅笑着点头。
李老头嘿嘿笑道:"去吧, 早去早回, 小和尚, 你真能抢回固元丹, 我给你一件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李慕禅笑问。
李老头嘿嘿笑道:"一把宝刀!”
李慕禅笑道:"我的割鹿刀也是一柄宝刀。”
"哼, 就你那把割鹿刀?”李老头撇撇嘴, 哼道:"在断之前, 还算凑合, 重炼后, 根本不算宝刀了!”
他说着话, 把腰间的长刀一拔, 顿时寒气森森, 手上如一泓秋水晃动, 冷莹莹, 亮晶晶。
"喏, 拿着试试。”李老头递过来。
李慕禅伸手接过, 刀柄入手, 顿时一沉, 看着亮光莹莹如水晶, 该很轻, 实质却沉重得很, 是寻常长刀的五六倍。
不过, 这种沉重, 正合他意, 拿在手上, 只觉心也跟着沉稳周身顿时生出如山如岳之感。
李慕禅感慨, 此刀不凡, 似有了自已的魂。
"李前辈, 此刀应是名家所用吧?”李慕禅抬头道。
"嘿嘿, 算你有点儿眼力!”李老头嘿嘿的笑, 得意的道:"这是西赵的刀法大家淳於越云所用!”
李慕禅摇头, 没听说过这淳於越云。
"他是西赵的, 你没听过!”李老头有些扫向, 觉得明珠暗投了。
纪老笑道:"淳於越云乃西赵刀法名家, 有断岳刀之称, 在当时号称刀法第一人, 深得刀之精髓。”
"师父, 这位淳於前辈已经死了?”严愣思插嘴问, 一脸羡慕的盯着宝刀, 瞧来瞧去, 快流口水了。
李老头没好气的道:"废话!他若不死, 此刀怎会落在我手上?”
纪老笑道:"是啊, 他若在, 咱们是不敢进西赵的。”
"此人如此厉害?”李慕禅也生出好奇, 随即笑道:"这刀还是给小严吧, 我有割鹿刀足矣。”
虽说割鹿刀断过一次, 但军中的铸师极高明, 重新融炼, 接上了, 他并不觉有什么不妥, 照样能砍断别的刀剑。
他之所以用宝刀, 不是为了威力, 而是痛快, 寻常的刀, 他不敢用劲儿, 否则一下就能弄卷了刃, 甚至直接弄断了刀。
有了宝刀, 便无此虞, 可以放心的施展, 动手过招才舒心顺气, 用寻常的刀剑, 跟人动手实在憋屈, 不如不用。
严愣思忙摆不迭手:"不冉不用。”
李老头哼道:"他练的是手上功夫, 刀没用, 拿着浪费了!”
他接着嘿嘿一笑, 道:"小和尚, 听说, 这柄刀蕴着淳於越云的刀法精髓, 有缘人能够悟得!”
李慕禅一怔, 若有所思, 此刀持在手, 自有一股不同的气息。
纪老笑道:"这有点儿玄乎, 也不知真假, 大约是假的, 咱们十几个研究了十来年, 也没弄出个结果。”
李慕禅忽然一笑, 道:"好, 那我收下啦!”
"好小子, 痛快!”李老头眉开眼笑, 道:"这鬼刀终於送出去了, 我的娘咧, 终於能舒服的过几天啦!”
ps:高烧之中, 坐在电脑前一天, 只写出这么一点儿, 尽量接着写, 实在不好意思, 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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