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大无穷, 枪法绝妙, 加之金刚不坏护体, 他一身黑甲完全阻住了围攻, 长枪如蛟龙, 环绕周身, 矫矫如矢。
他一边挥枪, 脚下不停, 众人围住他, 却挡不住, 边退边辉, 度极快, 转眼功夫, 他前进一里。
这一里内, 西赵士兵又抛下一百多具屍, 森森煞气笼罩李慕禅周身, 他未见疲劳, 飞龙枪盘旋度更快, 威力更盛。
他练成飞龙枪法, 却没机会实战, 练武场上切磋毕竟不同, 如今杀了数百人后, 飞龙枪越得心应手, 威力越来越强。
飞龙枪盘旋四周, 但凡沾上, 或直接倒下, 或被抛飞, 莫有例外, 其中夹杂的黑鹰骑也如此。
黑鹰骑皆武林高手, 这一批精锐尤其厉害, 李慕禅炼九转洗髓经之前, 遇上他们, 怕是挡不住, 逃为上策, 如今他功力倍增, 无所畏惧。
一时之间, 他所向披靡, 无人可挡, 纵横自如於西赵众骑中。
他杀人如麻, 身上片尘不染, 飞龙枪长, 鲜血溅不到他身上, 所过之处, 倒下一圈人, 这一会儿功夫, 又杀了数十。
他思维如电, 动作奇快, 在他眼里, 这些西赵骑兵与木头无异, 动作缓慢如蜗牛, 没一点儿威胁。
他心静如湖, 波澜不惊, 杀人如割草, 心水不动。
忽然一声长啸响起, 南边天际出现一个黑点儿, 啸声滚滚如雷, 震人心魄, 李慕禅皱眉, 此人好深的内力!
啸声乍落, 一个魁梧大汉出现, 披黑甲, 花白头, 方正脸庞满是风霜之色, 仿佛风尘仆仆, 从万里之遥赶来。
他相貌平平, 宛如一老农, 唯一双丹凤眼, 神光湛湛, 冷森森, 寒幽幽, 看一眼如掉进冰窖。
"都让开!”他长喝一声, 西赵骑兵顿如潮水退后, 让出中间的李慕禅。
李慕禅并没关闭他心通, 无数的惊恐, 怨恨, 如潮水般冲击着恼的心, 这一边杀敌, 一边炼心, 将一颗心炼得剔透如珠, 坚若金刚。
感受到无数的崇拜与兴奋, 李慕禅知道, 此人在西赵军中威望极高, 可振奋士气。
他持枪卓然而立, 淡淡道:"来将通名!”
老者冷冷道:"黑鹰骑副都统, 祷高风!尔是何人!”
他神情威严肃重, 显然是久居上位, 习惯了号施令, 自有一股气盖山河, 迫人就范之势。
李慕禅淡淡微笑:"骁骑营一小兵, 明空!”
"好一个明空, 吃我一剑!”老者拔身冲来, 阔剑当头劈下, 如闪电降落。
"叮……"一声脆响, 李慕 禅长枪直刺, 撞上阔剑。
李慕禅踉跄后退, 长枪在后面一撑, 止住退势, 双腿同时一跺, 顿时大地龟裂, 如瓷片摔碎。
老者却仅退后一步, 脸带冷笑。
李慕禅吃了一惊, 嘴里暗自苦, 本以为自己功力接增, 纵使不能成绝顶高手, 也能纵横四方了, 却不曾想, 战便碰上了硬茬。
西赵众骑出欢呼, 他们对李慕禅恨之入骨, 恨不能饮他血, 吃他肉, 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老者嘴角微翘, 带着冷笑, 双眼神光湛湛, 专注的盯着李慕禅, 看到他脚底的龟裂, 微微皱眉。
两人功力差得并不多, 李慕禅没他所表现的弱, 多退几步, 是为了卸去力道, 而他却硬生牛承受这力道。
非他所愿, 是为鼓舞士气, 否则, 他一败, 众人会马上溃散。
他湛湛目光一扫众骑, 沉声道:"这次围剿到此为止!……小冯, 带他们立刻返回大营, 不得延冲!”
"裙老……?"一个黑鹰骑从人群站出, 掀开头盔, 不解的道:"咱们何不一起将他杀了!”
"我的话不管用了?”猪高风冷冷道。
"不是”黑鹰骑士忙摇头, 退了一步, 低头道:"是, 属下遵命!”
他转身哼道:"全体都有, 随我返回大营!”
众人轰然答应, 意犹未尽的瞪了李慕禅一眼, 带着刻骨的仇恨令人心寒, 李慕禅却神情自若, 淡然望着老者:"猪都统真是爱兵如子!”
猪高风冷笑:"你杀我西赵子弟, 罪大恶极, 休怪祷某无情!”
李慕禅笑了笑:"祷都统, 你杀得了我?”
"试试便知!”猪高风冷冷道, 阔剑一领, 如闪电般劈下。
"叮……”一声脆响, 李慕禅长枪一点, 再次撞上, 两人同时退后数步, 裙高风也趁机卸力。
如此看来, 两人功力相若, 李慕禅却知, 他更胜自己一筹, 自己甭想以功力取胜, 唯有招式了。
一寸短, 一寸险, 长枪乃百兵之王, 他占了便宜, 刚才杀人磨炼了飞龙枪法, 已臻纯熟, 招式精妙。
"叮叮叮……”他化被动为主动, 抢先攻击, 祷高风挥剑抵挡, 守得密不透风, 沉稳刚劲。
李慕禅只觉双手微微麻, 轻微之极, 稽不注意, 很容易忽略过去, 枪上传来阵阵奇异内力。
他对劲力驾驭精妙, 很快化去这一股一股奇异内力。
李慕禅长枪诣诣, 一招连着一招, 劲力连绵不绝, 如瀑布悬挂, 稳稳压住了祷高风的气势。
他内力稍逊, 唯一之法就是消耗战, 他有天元吐纳术, 一直运转着, 论气脉之悠长, 每己更胜一筹。
虽被压制着, 裕高风神情自若, 头脑冷静, 惊异非常。
没想到这个小和尚如此枣手, 不但内力强横, 招式也精妙, 自己心法独特, 往往制人於无形中, 但看这和尚模样, 好像能化解。
这独特的心法是自己最大利器, 如雷电一般, 会将人击酥麻, 到最后力不从心, 觉也晚了。
他没想到李慕禅感觉敏锐, 远胜常人, 提前现他内力奇异, 已经化解了去, 常人往往不易觉, 一〕旦觉, 已经晚了, 力不从心。
转眼功夫, 百招过去, 李慕禅气势不但未衰, 反而更盛, 滔滔如江河之水, 绵绵不尽, 越来越强。
猪高风皱了皱眉, 不能再这么下去, 他武功奇妙, 如滚雪球, 越来越强, 剑上的压力越来越大。
让他这般下去, 再过百招, 自己直接败了, 绝无幸理。
李慕禅对劲力驾驭纯熟, 借着祷高风的力量, 长枪越来越重, 确实如滚雪球一般, 一层一层往上叠加力量。
他气势越来越盛, 但所用力量越来越少, 只需驾驭住了, 不必耗自己内力, 天元吐纳术补充有余。
"喝!”绪高风怒喝一声, 阔剑蓦的一亮, 光芒刺目, 撞开李慕禅枪尖, 刺向他胸口。
李慕禅疾退, 他提前觉裙高风心绪波动, 已然井备, 一见这暴涨的寒光, 马上后退, 堪堪避过了这一击。
"嘿!”祷高风再喝一声, 阔剑又亮几分, 身与剑合一, 化为一道长虹, 直贯李慕禅胸口。
李慕禅思维反应过来, 但身体没能跟上, 长枪一荡, "叮”一声脆响, 嫋嫋不绝, 他出一声闷哼。
胸口位置中了一剑, 好在, 他用长枪挡了一下, 剑势大缓, 刺到胸口, 却被气膜挡住。
剧烈的疼痛传来, 他咬牙挥枪, 猛的一扫, 快逾闪电, "砰”的闷响中, 裙高风飞了出去。
他正奇怪剑尖传来的强横阻力, 长枪扫来时, 反应不及, 腰间剧烈疼痛, 宛如折断了, 眼前景物飞倒退, "砰”一声闷响, 一切都剧烈晃动。
李慕禅低头一瞧, 还好, 胸口没见血, 气膜之强, 远远出乎他意料, 这一剑竟没能刺破他的皮肤。
猪高风重重落地, 他只觉腰如折断, 但黑甲远胜常人, 坚固无比, 被枪打了一个凹陷, 身体却无恙。
况且, 他也身怀横练功夫, 不是那般容易受伤。
他一翻身起来, 转身便走, 李慕禅见状疾追, 如此人物, 若能斩杀, 无异於救无数大衍人。
猪高风脚下滚滚, 足不沾地, 度奇快, 李慕禅则一闪一闪, 施展的是缩地成寸妙术, 两人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