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宁负天下不负她(1 / 2)

章节名:第一百一十四章:宁负天下不负她

於是乎……床上,爱妾半裸肩头,容浅念惊叫一声:「哇,好大啊!」眸子,死死盯着那女子的胸部。

爱妾傻了,忘了遮。

萧涵凑上去,瞟了一眼,小脸绯红,连连点头:「嗯嗯嗯!很大。」

「偷偷告诉你。」容浅念勾勾手指,萧涵巴巴地凑过去,耳语,「古筝那厮,那玩意更大,最少D罩。」

萧涵似懂非懂,拧着眉头,素手一指:「那他呢?」

那边,慌乱套衣服的某王爷愣住了。一双丹凤眼,扫过他全身,停在他胸口,醉眼迷离的女子女子犹豫,思忖:「目测,」又思考着,笃定,摇着一根手指,「不行不行!」想了想,还是决定,「要不,我扒了他,你瞧仔细着。」

说完,转身,对着萧闵贼贼一笑。

萧闵眼皮一跳,条件反射地抱住胸口:「你想干什么?」声音,都颤了。

这小霸王,是怕了那妖孽了,不自觉地向后退,那醉醺醺的女子摇摇晃晃地向前,笑眯眯的抱着胸挑眉:「乖乖听话哦,人家很温柔的。」

萧闵脸都黑了,对着殿外张望:「来人,来人!」

眸中泛着水汽,她细声细气地哄着:「乖,安静点。」

萧闵大吼:「来」

砰!

所有话熄火,萧闵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拍拍手,她眨了眨眼,抹了一把鼻子:「搞定。」又补上一脚,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容浅念这才笑开了,「这下乖了。」

说着,一双素手,探进男子里衣……

嘶!

一声金帛撕裂的声音,伴着女子的怒吼:「靠,居然A都没有!」

一边,明华公主撑着下巴捂着脸,露出一双大眼,滴溜溜地盯着瞧。

「嘿嘿。」某色女干笑一声。

随即,又是一声嘶!

一脚踏进殿门口的御林军众将只见两块碎布飞舞,低头,风清澈小霸王只着一件亵裤,两条白花花的腿……抬头,殁王妃水盈盈的眸子笑得眯成缝:「都来了,瞧瞧,这白嫩的。」

说着,某王妃对着那白花花的腿狠狠掐了一把。

当场,僵化。

娘哟,要命了!容浅念抹了一把虚汗,抬头,嘿嘿笑着:「失误失误。」

十三冷哼:「这下都想起来了?」

容浅念耷拉脑袋,细声细气:「我错了。」

「姑爷被皇上召去了长信殿,一准是为了这事,这话,你对姑爷说去。」说着,两眼一瞪,手一撒,水盆咣当一声,水溅得到处都是,某十三头一扬,「哼!」

甩袖,走人,那叫一个趾高气扬。

容浅念愣了好半响,脸一黑:「反了是吧。」

「砰!」

一声巨响,殿门被重重关上。

容浅念绝倒,躺在床上,捶胸顿足:「呀,这小蹄子!」

睁着眼,瞪着流苏:「诶!」某人重重叹气,揉揉脑袋,头疼啊头疼。

这头疼的,可还大有人在。往日奢华精致的长信殿,如今……外焦里嫩,诶,不忍直视啊。惠帝也不知道是头疼的。还是昨个夜里浓烟吸多了,心口郁结了一夜,这会儿,那脸……

都是黑的!

「撒泼,纵火,行凶,扒」

扒人裤子……

原谅一国之君说不出这样无耻的话,惠帝长吸一口气,脸色越发难看:「朕不要求她娴容淑德,至少安分守己,只是你看看她,像什么样子,毫无天家风范,恣意妄为、以下犯上,堂堂一国皇妃简直有辱」

「不止一国皇妃,」淡淡嗓音,毫无起伏。

惠帝的话生生被打断,吐不出咽不下

杯子轻叩,他抬起微蓝的眸,道:「她,是儿臣的女人。」

这护妻都护到皇帝头上来了。

惠帝冷冷一哼:「若不是你的女人,朕一定摘了她的脑袋。」

萧殁轻笑:「你斗不过她。」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惠帝铁青的脸迅速垮下,张张嘴,气得发抖,然,不可置否。

那个女子,确实,若是斗得过,早就留不得,心头的刺,哪有那么容易拔。

「所以,这样的女子,」惠帝眸色晦暗,几分语重心长,几分无可奈何,「你可以独宠,可以纵容,但决不能为后,这天下,经不起她翻天地覆。」

不是危言耸听,那个女子,她敢,也绝对有那样的本事,玩起权谋来,将这天都能颠覆了。

为帝者,不得不防。

萧殁似笑:「若是她听了,」蓝瞳一沉,嗓音,不怒而威,「父皇,她烧的便不止是这长信殿了。」

说她伤天害理,或是杀人放火,亦或翻天覆地,她许是不会生气,因为她大概会坐实了所有罪名。

他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呢。

惠帝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怒瞪着萧殁:「你惯着她,由着她,总有一天」

「嗯。」萧殁点头,云淡风轻的语气,「这天下,她想玩,我便惯着她,由着她。」

他啊,简直入魔了,因为那个女子。

惠帝胸腔一股火直冲鹰眸,血丝都狰狞了,怒极反笑:「好,好,你的女人,朕管不了。」

萧殁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唇角有浅浅的笑。

惠帝冷笑:「只是,这天下,可不止风清三分。」

为帝者,哪个没有野心。

惠帝的眼啊,看的可不只是风清的天。

萧殁微微抬眸,眸间毫无起伏:「所以?」

片刻沉吟,惠帝沉声:「雨落三分,你若想要,有捷径。帝王家之人,都喜欢谋,不费一兵一卒为上策。」

萧殁轻叩茶杯,并未言语。

惠帝言:「天下十分,风清依南三分,云起占北三分,雨落相隔其间,三国鼎立,破天下大势唯有两方联盟,而这战,只能是处於中间的雨落来开,两国择一,最直接的办法只有一个。」

动作停住,萧殁淡淡启唇:「联姻。」

论起谋略,萧家十子,精於其道。

赞赏之色,惠帝溢於言表,又道:「雨落成帝早便意属瑶光皇女为君主,此番花朝节,瑶光选的不仅是夫婿,也是雨落的皇夫,亦或是,」语气一顿,添了几分奋然,「这天下的君主。」

惠帝一番天下论,说得眼都直了。

萧殁却只微微抬眸,静谧的蓝,语气无波无澜,「这会儿,」望了望窗外,「她该醒了。」

天下,他竟无动於衷,整个心思装得都是一个女子。

惠帝怒其不争,愤然怒指:「你不争,还有一个云起楚王,这天下,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拱手相让吗?」

江山,美人,孰轻孰重,各有所丈量。

惠帝不耻,他甘之如饴,提及他的女人,眸光总有淡淡的柔光:「我女人,很小气,风清殁王的皇陵,一个女主人就够了。」他想,还有什么比得他的女人。江山如画,也不敌她低笑时一弯眉。

惠帝大笑,尽是嘲讽:「今时今日你不愿委屈她,不愿她让一步,他日,他人君临天下,你拿什么去护她,你如何谋一方天地来惯着她,由着她。莫要忘了,成王败寇,若不争,只能舍,只能退。」

惠帝啊,专抓人软肋。

萧殁蓝眸一寒:「若不争,我便毁了。」

惠帝哑口,一口血气,翻涌。

天家十子,确实有这个本事,他舍得天下博女子欢颜。

他淡淡神色,眉间朱砂,点了血,红得妖娆:「若我女人想玩,十分天下,我还要得起。」

如画江山,他竟只当他女人的玩物。

那个女子,到底惑人至何地步,简直恐怖。

惠帝两鬓斑白,越显苍老:「一个女子,便将你迷惑至此,这江山你要怎么去争?」

修长的眉,如画,他启唇,云淡风轻:「强取豪夺?或者,」轻笑,冷彻,「大开杀戒。」

惠帝瞳孔放大:「你」胸口起伏,唇齿都颤抖着,惠帝神色全是无力,「你会毁了你自己。」

「那又如何?」俊逸的脸,冷若冰霜,那额间朱砂,绯色妖艳,他冷笑着,「二十年前,为了天下,你会诛妻灭子,残暴不仁,而你的儿子终归不像你。」

惠帝脸色骤然惨然,眸中,痛色翻涌。

他冷眼睥睨:「我定不负所爱,宁负尽天下。」

起身,白色的衣袍,竟是张扬得肆意。

惠帝忽然大笑,苍老的眸子,眼泪荒凉。

他的儿子不像他,像那个明月一般的女子……

长信殿中,苍凉的苦笑,久久不息。

殿外,风起,吹起男子衣袍,长长阶梯上,萧殁顿足,抬眼,对上一双泠然的鹰眸。

「她可还好?」

她?夏王萧简口中的她,是他萧殁的妻。

他敛眸,微冷:「你逾越了。」心口,嗯,有种滚烫的灼热感。

萧简扬唇,笑得爽朗:「逾越?」抬脚,他拾级而上,视线相对,「昨夜,你来明华殿之前,本王已经在那半个时辰,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子,半个时辰,你觉得本王可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