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节操无下限(2 / 2)

十二不说话,十三默默凑过去,看了一眼,搭了一句:「简单大方。」

「啧啧啧。」容浅念自顾满意地点头,接了一句,「方便摸。」

十二面瘫,十三无语,元帅大人蹭的跳进容妖孽的怀里,目不转睛,一人一狗,神同。

又翻了几张:「这个不错。」

十三瞟一眼,点头:「雍容华贵。」

容浅念一本正经:「露得多。」

「啾啾啾。」元帅大人激动地挥舞爪子。

十三嘴抽,眼抽:能不能不猥琐?能不能?色女!色狗!

那厢痞得人神共愤,二郎腿一翘,手一指:「这个也不错。」

诶?十三困惑了:「不好摸,也露得不多。」

容浅念眼睛半眯,贼亮:「容易脱。」

啾啾啾某狗苟同。

十三脚一歪,十二扶了一把。这、这妖孽,无耻得令人发指。

「小姐,那你到底喜欢哪个样式?」十三快气绝了。

容浅念放下手里的样纸,元帅大人小短腿一撒,跳上样纸,对着纸上的美人图撒欢,容浅念鄙视了一眼,这才抬眸,一本正经:「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十三不耻下问:「敢问精华是?」

容浅念手指一指:「这里,这里,」一掌拍远某胖狗,指着样纸上的美人胸部,「还有这里。」

啾啾啾元帅大人能点头。

腰带,领口,胸部,乃精华所在。十三了然,对着门外吩咐:「五步,去给锦娘回话,小姐的嫁衣要方便摸,露得多,容易脱的样式。」

门口,五步踌躇,许久才转身出去。

不知道五步那调子怎么一字一字道明这些精华。

十二依旧面瘫:「小姐,姑爷好像不是登徒子。」

哪止,简直太君子了,想到这茬,容浅念深思了:「嗯,这就得好好调教调教了。」

十三十二皆是愣住。

这人能不能再没下限一点?

能!

「十二,把我床底下那些典藏版春宫册都搬来,这调教之法我得好好学学。」容浅念懒懒伸手一指,十足的土地主。

十二犹豫,恰好,逢见进来传话的小厮,与十二耳语了几句,十二回去,说:「春宫册还是夜里看好些,小姐还是先看看大夫人送来的嫁妆单子。」

夜里?十三无语了,连十二都变坏了。

容浅念接过单子,睃了一眼,蹭地从软榻上跳起来,一叉腰:「尼玛,当老娘叫花子啊。」

叫花子?

十三心里回:土财主!

容财主冷哼一声,踢踢腿,松松筋骨:「我不惹祸,货来惹我,这可就怪不得我了。」大手一挥,豪气云干,「十二,带上算盘,我们收帐去。」

十二转身,默默地拿上金算盘。

相府正院,右相端坐首位,其次是大夫人文氏,七小姐、八小姐坐於堂下。

倒是其乐融融、长慈晚孝的一家人。

「哟,都在呢。」

一个声音忽然响起,堂上堂下,都微愣住,见门口容家老九抱着只狗儿,步调懒散,身后,跟着两个丫头,一笑一冷。

容九一撩衣袍,坐下,将元帅大人放在桌上,端起茶杯便牛饮。林氏当场便发难,冷嘲热讽:「没上没下的,以后进了椒兰殿别人还不笑话我容家不懂规矩,不识尊卑。」

容浅念端着茶杯连连应和:「大娘说的是,这规矩是得守。」抬眸,话锋一转,她笑着问容儒海,「敢问爹爹,这一品诰命夫人与天家亲王正妃,孰尊孰卑?」

一句话,反将一军。

「你」

懒懒语调断了文氏的话:「大娘,莫叫人笑话了不懂规矩,不识尊卑。」

文氏被噎得语塞,气红了脸。

这时容儒海沉声喝道:「佩芸,退下。」

文氏万般不愿,狠狠瞪了容九一眼,方才收敛。

呵斥完文氏,容相转眸,换了副笑脸迎人的嘴脸:「小九莫怪你大娘心直口快,毕竟你还是待嫁之身,又都是一家人,这尊卑虚礼就不必如此苛刻。」

这笑面虎,到底是顾忌这个女儿,并不敢得罪。想起以往这九女儿的彪悍事迹,心肝都是颤抖了好几把。

对此怂样,元帅大人哼哼,不屑一顾。

容浅念反笑:「一家人?」容浅念声一冷,「大娘可没有吧小九当做一家人。」

十二十三相视一笑,这债,要开始讨了。

那厢,容儒海将信半疑:「这话怎么说?」

容浅念放下杯子,走到文氏前,笑着:「蓝田玉如意一对,鎏瀣雕花香炉一个,云锻蜀锦五匹,北疆花光夜明珠两颗,城南铺子一家,金银十箱,首饰三盒。」眸子无辜又纯良地眨啊眨,笑得甚是明媚,「大娘,这嫁妆单子小九没记错吧。」

大抵是被容九玩怕了,文氏脸都白了,心肝一颤,牙齿都抖了,却佯装淡然:「怎、怎么了?」

老妖婆,再给老娘装!

容浅念笑得更欢,甚是无害,唯独眼珠子转得邪气:「如果我没记错,府中已出阁的众位姐姐,即便是庶女也比小九丰厚三倍不止吧,大娘,这便是你待小九的家人之礼?」

文氏哑口无言,一张脸红紫掺半,容相也是老脸一红,却皆是哑口无言。

却是容锦绣沉不住气,不经大脑便喊出口:「你本来就是个庶女。」

久久沉默的容年华也欠身上前,开口:「府里姐姐多,一碗水总归端不平,妹妹也莫要罪责母亲,庶女之理母亲也是形式之依。」

言之凿凿,剧剧有理,容家老七倒是个有脑子,有口才的。

这话说完,容相倒沉默了,显然与容家二女一丘之貉。

容浅念笑得不瘟不火:「依风清国例,为亲王正妃,其母可封平妻,庶则为嫡,两位姐姐养在深闺不懂律法,大娘身为一品诰命夫人不会不懂吧?」

容家两姐妹困惑地看向文氏。

文氏心里一咯噔,脸都出虚汗,确实,风清有此例法,嫡庶之分,品级之分,她都无话可说,容家老九,对上,必败无疑。

容儒海这才嗅到苗头,冷眼睃过文氏:「怎么回事?」

容相语气带了苛责,文氏当即便欠身告罪:「老爷,是臣妾一时疏忽,这便让人重拟一份礼单。」

哟,唱黑脸白脸啊。

容浅念摇摇头:「不麻烦大娘了,这嫁妆便罢了。」顿了顿,眼睛一眯,笑莹莹的,「可是这债还是还清得好。」眸子一眨,又是灵气又是邪气。

这模样,每每容九作恶便是如此,文氏脸色刷白了,牙关打颤:「债?什么债?」

容浅念笑靥如花:「陈年老债。」对着文氏眨了一只眼,见文氏脸都绿了,才说,「十二,拿算盘来。」

到底是什么债?笑面虎一家面面相觑,皆困惑,隐隐不安。

容浅念接过金算盘,腿一跨,搭在椅子上,搁着算盘便开始动手指,一拨一剔,嘴里道:「依照府里的规矩,每个庶出的小姐月例是一百两,一等丫头十两,二等丫头五两,侍卫、小厮分别十两和八两,我院子里有一等丫头两个,二等丫头两个,小厮两个,一月月俸总计一百四十六两,一年表示一千七百五十二两,按十七年算,应该是两万一千零二十四万。另外,十二个节气,每个节气两套衣裳三百两礼钱,少说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