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春宵一刻值千金(2 / 2)

一个吻,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衣衫落地,容浅念缓缓闭上眼。

这样缱绻,只是突然,门外很不是时候的传来一个很扎耳的声音:「王爷,明华公主求见王妃。」

靠!容浅念很像骂人。

忍住,不然太破坏情趣了。她耐着性子:「我忙着呢,让她打哪来回哪去。」

说完,扯了扯萧殁半敞的衣襟,意思很明确:继续。

萧殁浅笑,俯身,只是……

「师傅。」

殿外,萧涵一声惊天动地。

萧殁动作顿住了。

容浅念直翻白眼,咬牙道:「我们继续。」

这时候要她停下来,就好比她吃到了嘴里的肉还没没来得及嚼上一口就让她吐出来,可能吗?开什么玩笑。

容浅念果断地伸手去解萧殁的衣带。

殿外,一声更比一声高:「师傅,你出来,我有正经事跟你说。」

正经事?还有什么事比她扑倒自家男人更正经?

嗯,没有!容浅念很正经的继续干着不正经的事。

忽然,萧殁按住了她的手:「十一,乖,先起来。」

「别管她。」

容浅念才说完,又传来一声:「师傅。」

容浅念脸瞬间黑了个彻底,萧殁笑着亲了亲她的唇,拾起她衣衫,为她穿好。

殿外,萧涵嚎叫了几嗓子,直接就往里闯,随即一把剑横过来:「公主请止步。」

整个皇宫,谁敢这么用剑指着明华公主?

萧涵当下便摆出了公主的架子:「让开,不然本公主宰了你。」

一句话刚落音,殿门毫无预兆便开了,随即是女子阴测测的嗓音:「你最好有正经事,不然,我先宰了你。」

萧涵抬头,只见女子穿着素白的袍子依着殿门,长发尽散,精致好看的小脸因着生气,染了淡淡的绯色,一双英气的丹凤眼三分笑,七分坏。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干架。

萧涵缩缩脖子,退了又退,抬头,打量眼前女子,试探:「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深更半夜,衣衫不整,确实是干坏事的时候。

容浅念挑挑眉,阴阴反问:「你说呢?」脸一沉,「有话快放,大晚上的,我忙着呢。」

大晚上的,能忙什么?

这脾气不小,口气太差,性子太燥,俨然,是欲求不满的症状。

萧涵了然:「那我直接问了。」顿了顿,她问,「你真的和古将军通奸了?」

有够直接的啊。容浅念毫不犹豫地摇头:「当然没有,我容九是那么没节操的人吗?」

是!

萧涵很想这么回答,奈何看着容九邪邪上扬的眸子她就没出息地嘴软了:「不是。」

容浅念斜了斜唇角,模样痞气,将身上男子的袍子撩起来,席地便坐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回头记得把帐结了,青衣,开始计时。」

一边的青衣愣了一下,默默地点上一柱香。

萧涵傻了,哪里见过这样混人。

容浅念懒懒地靠着门,语气散懒:「公主,你还要不要说正经事?」

萧涵一个惊醒,立马坐过去:「这件事是不是和我有关?我本来在长信殿见我父皇,然后不知怎么就晕了,睁开眼还没搞清在哪里,又被人一掌敲晕了,再醒来又回到了长信殿,我母妃说我是睡着了,可是我脖子到现在还疼,我敢确定,一定有人把我敲晕了。」说着,萧涵揉了揉后颈。

容浅念笑得意味深长,点头:「确实有人把你敲晕了。」眸子不经意地瞟了一眼萧涵的脖子:嗯,下手重了点。

诚然,她不会承认是她敲的。

萧涵小脸皱起:「可是为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瞥了一眼内殿,说,「我就长话短说了。」

萧涵竖起了耳朵。

「你父皇看上古将军了,」

容浅念才说了一句,萧涵打断:「看上他什么了?」

「兵权。」又继续长话短说,「想将他收为驸马,」

还是一句,被打断:「父皇那么多女儿,给谁做驸马?」

容浅念晃出一根手指,幽幽丢过去一个字:「你。」

萧涵眼眸一瞪:「为什么是我?」

抆,问题真多。

於是乎,这个问题解释了半盏茶的功夫。

为什么?大概是这个意思:躺枪。

接着上文:「然后古将军不从,」

容浅念这才又说上一句,萧涵立马跳起来,一脸愤慨:「他凭什么嫌弃本公主?」

容浅念很像骂娘。

之后,这个问题又解释了半盏茶的功夫。

凭什么?大概是这个意思:嫌弃。

容浅念长吸一口气:「然后你父皇就想生米煮成熟饭。」

萧涵眨巴着大眼睛凑过去:「怎么煮?」

容浅念连续翻了几个白眼,尼玛!能再蠢点吗?

接着又是半盏茶的功夫。

容浅念焉了,有气无力:「然后被我撞破奸情。」

「怎么撞破的?」萧涵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

丫的,还没完了。

一刻值千金,千金!她忍!美人啊,美人,要乖乖等哦,诶,口干舌燥啊。

「接着呢,接着呢?」萧涵一脸猴急。

容浅念揉揉额头,扬手:「青衣,倒杯茶过来。」

月下,一壶茶,对影四人,夏风习习,如此花前月下,奈何,诉的不是情衷,是奸情败露,是替罪羔羊。

就这样,拖了明华公主的福,这长话短说说了很久很久很久……

两柱香后,第四杯茶下肚,容浅念问:「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吗?」

萧涵愣了半响,方回过神来,仰天大吼一声:「奶奶的,那是谁敲晕了我?」

容浅念刚咽下的一口茶喷了出来,眼一翻,抆,你丫就记下这一茬了?

容浅念佯作淡定,抆了抆嘴边茶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父皇卖女求荣。」

萧涵摆摆手,一脸豪气:「这不要紧,正好,本公主看上古筝了。」

「咳咳咳」容浅念华丽丽被呛了,放下杯子,这茶没法喝了。

刁蛮公主看上伪男将军,这世界玄幻了,容浅念连连叹气:又一朵烂桃花。

那边,萧涵瞪了鼻子上眼,又一阵嚎叫:「到底是哪个龟孙子竟敢坏了本公主的好事,被我抓到,非扒了他的皮。」

龟孙子?老娘是狐狸精!

扒皮?从来都只有她扒别人的皮。

诶,天真的孩子,容浅念叹息,抬头,月深,懒懒问道:「青衣,几柱香了?」

「回王妃,两柱。」

嗯,值千金。

容浅念起身,拍拍尘土:「回头把银子送到椒兰殿。」

萧涵小脸一垮:「师傅,你不是开玩笑吧?」

开玩笑?她容浅念有个优良品质:从不拿银子开玩笑。

她笑着反问:「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伸了个懒腰,眨眨眼,「银子别忘了,你可以滚了。」

萧涵嘴一抽,起身拍拍手,边走边嘟囔:「萧闵说欲求不满的女人都柔情似水的,也不全是吗?」

刚走到殿门口的容浅念脚步一顿,磨牙,很想骂人,抬头,看了一眼内殿,忍!

殿中,烛火已抽了灯芯,微微昏暗。

「回来了。」

他靠着床沿,柔柔看她。

不过他一句话,她皱起的小脸笑开了:「在等我?」说着,抛了个暧昧的小眼神。

他应:「嗯。」

看吧,她家男人很闷骚。

某人大大的满足了一把,想着,春宵一刻值千金,於是乎很果断地走过去,很果断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萧殁怔了一下,按住了她的手:「十一,上来。」

她抬头,看萧殁,严肃地回话:「我喜欢裸睡。」

诚然,她不会承认,她更喜欢抱着自家美男相公一起裸睡。

萧殁又是一怔,便在这一个晃神的时间里,她手指一挑,外袍落地,她仅着贴身的小衣,烛光映得她肤如凝脂。

他眸光骤然深蓝,额间,朱砂红得灼眼,染得俊颜绯色。只片刻,他转开眼。

哟,这纯情样!她笑得嚣张。

诚然,容浅念不知道烛火下,她模样有多妖精,更不知道,他对这妖精毫无抵抗。

那只妖精啊,道行太深,她爬上床,抱住自家美男相公,一边蹭一边解衣服,咬着他脖子,脸不红心不跳,说:「我们继续。」

萧殁伸手,拂过她眉眼,视线灼灼,微红,道:「好。」

她笑,花枝乱颤,然后,衣衫一敞,身上一凉,她一个哆嗦,脸白了:「等我一下。」

扑到?不扑到?会不会急色了点?好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