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念挑了个最是拥挤的一隅,托着腮,听着趣事,元帅大人蹲在她肩上,也托着腮。
「皇后正张罗着给太子纳侧妃,好些官家都递了折子上去,大抵要在百花诞上选妃。」
「我事我也知道,我听我爹说,皇后娘娘意属容家。」
「容家的几位小姐倒是个个惊采绝艳。」
「不是还有个容九吗?」
「别说天家,就是普通百姓家,谁愿意娶个傻子回去。」
「……」
原来皇后相中容家这块肥肉了,容浅念倒了杯茶,慢饮浅尝。
「有人道,上容公子便在天下楼,天枢楼的楼主玄起也来了。」
「这两人关系素来交好,只是同时滞留帝京倒是头一回。」
「莫不是武林出现什么大乱子了。」
「可不是,自上容公子一赋三国扶风,这朝堂与武林都安静这么久了。」
「……」
果然,天枢楼的玄起与上容激情四射。容浅念端着下巴,思忖,点头。
「晋国公府的三小姐已经让天家给退婚了。」
「那是自然,天家又怎会要这等残花败柳。」
「只是晋国公府适婚的小姐可多着呢,我听说晋国公正拾掇着换个女儿送去椒兰殿呢。」
「晋国公倒也舍得,那如花似玉的娇小姐送给萧殁那个病秧子,不是白白叫人守寡吗?」
「……」
容浅念挑挑眉头:看来,晋国公老人家的小日子过得太惬意了。
眸子一眯,透着几分危险的讯息。
哼哼,病秧子?
容浅念顺了顺元帅大人的毛,撩起张扬的红色衣摆。
「这花魁怎么还不出来,大爷我都等了好几个时辰。」
「既是这销魂窟出来的花魁,自然有些排场,只是不知道那美人如何。」
说话的便是刚才碎念多时的两位公子哥,身着锦衣,摇着扇子,想必是纨絝子弟。
「这两位大哥就有所不知了。」但见一个一袭红袍的少年郎款款走来,甚是年轻,怀里抱着宠儿,模样儿娟秀似女儿家,倒是一双丹凤眸子生得炯炯有神,那少年郎又道,「小弟我听说啊,今夜要竞拍的这小花魁长得那叫一个惊为天人,尤其是那身冰肌玉骨,比宫里那些娘娘还吹弹可破,一开口,声音叫人骨头都酥了。」
说起那美人时,红衣少年郎眼儿都笑弯了。
这风姿绰约的红衣郎正是容浅念是也。
便是几句话,那两纨絝公子哥一个一个脸色猴急:「小兄弟见过?」
「见过见过」容浅念抱这元帅大人,凑上桌,与公子哥们说起了这『妙事儿』,甚是流气,「也只是远远督了一眼,回去结果整个晚上,」讪讪轻咳了几声,脸色扭捏,继续道,「那裤子,诶!所以这不今夜又来了。」
这人,说起下流话来,竟是一副翩翩儿郎,风流不减。
「没想到小兄弟看着瘦瘦小小的,也能一个晚上……不消停。」
说着两位纨絝公子哥哈哈大笑,眼里却俨然掩不住猴急。
「咳咳咳。」容浅念摆手讪笑,「大哥这般魁梧,小弟自是不及大哥,不及大哥。」
「小兄弟谦虚了,谦虚了。」
「不敢不敢。」
你来我往,阿谀奉承的几个荤段子,便凑合成了一桌,谈起那销魂的事来,倒也好不销魂。
亲们看出来了吗?上容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