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太傅大喜,再三谢过公主殿下。
荣烺笑眯眯地,“咱们又不是外人,史师傅你要还有难处,只管开口!别不好意思说,你是知道我这人的,只要合情合理的事,我都帮你。”
史太傅乐的见牙不见眼,他已经被户部憋屈太久,谦谦君子又很实诚,当下试探的问一句,“那殿下还能不能再借我五十万,我还有一桩特要紧的事。”
“只要是利国利民,你又懂体恤百姓,别说五十万,全借你都行!便是我不够,我帮你想法子,也把银子给你弄来!耽误谁也不耽误工部的事,谁叫我跟史师傅有这样的交情哪!”
史太傅当即喜的两眼放光,他刚要开口,却被荣烺拦住,“等河道开工再说,我得亲眼见到河道开工,你再提第二桩借银子的事。”
史太傅立刻揣着奏章回工部,生龙活虎的招呼手下准备疏浚河道的事。
手下侍郎奇怪,“户部不是说银子得明年拨么?他们这是有银子了?”
“哼,还能指望户部?”史太傅冷笑,“我找公主借的银子,明儿一早你亲自带人到凤仪门等着接银子就行。”将折子递给侍郎,“按这上面的数目,一分都不会少。”
侍郎捧着折子,顿时大加敬佩,“还是大人您神通广大。”
史太傅得瑟又矜持的一拈美须,“公主说了,等见到河道开工,再有难处也只管同她讲,她都帮咱们想法子。”
侍郎一听这话,当时都恨不能隔空给荣烺磕俩。他朝南深深一揖,“殿下慈悲。”
不禁感叹,“这都是殿下与大人的师生之情啊。”
这回荣烺没瞒着父兄,她跟父兄报备了一回,“我估计要借给史师傅一点银子。史师傅跟我说,工部要疏浚河道,原本户部答应拨钱,现在没钱给了。史师傅挺急的,我就把钱借给史师傅了。史师傅说,明年有钱就还我。”
关於荣烺借银子给工部的事,荣绵回到东宫问姜颖,“你先时听阿烺说过没?”
“我是今儿下午听说的,严宫令带人到私库称点银子,说明儿一早到凤仪门跟工部交割。”
“你觉不觉着有些奇怪?”
“殿下是说什么?”
“以前这样的事,阿烺都叫我一起的,这回她都没跟我提。”荣绵说。
原来丈夫也觉出来了,是啊,自兵祸之后,政务方面的事,荣烺就不再同丈夫商议了。姜颖想了想,“论理,史师傅跟殿下应该更近哪。史师傅也没跟殿下借,倒是跟阿烺借的。我想,无非就是史师傅不想殿下为难。不然,殿下身为东宫,一旦他先开这个口,您应了。旁人再开口,您应不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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