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读官学的,出身没有差的。这里头,真正吃官学提供饭食的,三成不到。难道每天都按全员的量准备吃食?”
齐尚书嘴角勾了勾,“也就大致是这些事。当年是讲究体面的,在官学用饭的学生都能吃的不错。我与你说个诀窍,你嘀咕我当年吃小灶,你不还凑去一起吃过,我用的饭与你们用的饭,味道可一样?”
“当然不一样,天差地别。”秦寺卿至今郁郁。
齐尚书唇角一弯,“你也做这些年的堂官,怎么还不明白。即使山珍海味,珍馐佳肴,厨子也不会给你们好好做。傻不傻,真做的色香味俱全,似你们这些半大小子,都在学里吃,那每日得准备多少饭食?”
秦寺卿目瞪口呆,“难道故意做难吃,就为了把我们撵走,去外头订饭。”
齐尚书扇子掩嘴一笑,双眸弯弯,一阵乐,“你们哪天不临潼斗宝一般比吃比喝,没你们这样的傻子,国子监如何省钱?”
秦寺卿案子还没拈个头绪出来,在齐尚书这里险气吐血。
即使事隔多年,今为高官,再回忆当年的那个自己,秦寺卿都想重回青春,给那年二傻子的自己俩大嘴巴!
怎么那么傻啊!
第129章
殿下
正文第一二九章
秦寺卿用了最笨的办法,不管是尚书总督还是革职在家,抑或官位平平,只要曾历任官学馆长,他便用最笨的法子,自帐目查起,连带一应当年相关人士,悉数问一遍当年。
纵当年遥远了些,帐目亦称得上清晰,但哪儿就没说辞不一致或是有心说辞不一致的人呢。
大理寺为此出动上百人手。
秦寺卿得了齐尚书的提点,“这件差使是太后娘娘、陛下交给公主的,公主对你十分信任,不要辜负公主的信任。”
秦寺卿对荣烺了解不多,但那日在宗学也见识过荣烺的脾气,相较於温文尔雅的大殿下,公主年纪虽小,却比大殿下要厉害几分。
心下莫明一动,秦寺卿道,“我这‘代大学士’的主意,莫不是公主殿下的意思?”他不算朝中高官,朝中从来没有“代大学士”的工种。接到圣旨以前,从未想过还能以大理寺卿的身份继续查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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