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妍边随着亓官仪往军营走边同他说这想法,亓官仪安静地听完后一哂:“心真细,听你的。”
司妍心里被他夸得挺开心,志得意满地打算待会儿把这想法跟其他人也说一遍。待得进了主帐真正“开始演讲”,发现气氛和愈想的不太一样……
主帐中,亓官修坐於主坐,两侧是亓官仪和亓官保,再往后是JACK和云离。司妍站在中央三言两语说完,亓官保哼了一声:“也就是说,这事主要靠JACK?信得过吗?”
他说着看向亓官仪,眼底隐有几分轻蔑:“七哥您脑子进水了?”
亓官仪气定神闲地抱臂:“我信不过他,但我信得过司妍。”
无辜中了两枪的JACK还没吭声,云离cha话道:“我看这位胡人大哥挺靠谱,之前和司妍做戏打擂的就是他,既让司妍赢了,又没让别人看出有假。再说他对司妍也很好,不会瞎出主意看司妍进退两难的。”他边说边朝JACK一笑,“是吧JACK?”
面色苍白的亓官修睃了云离一眼:“是什么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事jiāo给七弟办,我放心,其他人不行。”
司妍:……你们等等?
她明确地觉出几人话语中剑拔弩张,平静的场面其实一片混乱。
总结一下,亓官保是既要呛JACK又要呛亓官仪,云离支持JACK,亓官修反对JACK而支持亓官仪……然而亓官仪在这件事上是支持JACK的!
司妍凌乱了几秒锺,咳了一声:“几位,你们……先把阵营划明白点,咱再接着聊?”
“……”几人相互睃了一眼。
几道寒光从司妍身前脑后划过。
“jiāo给我吧。”亓官仪道,“具体事宜我来把关,出了岔子罪名我担,五哥好好养病。”
亓官修看看亓官仪又看看JACK,沉思了一会儿,终於点了头:“好。”
“五哥!”亓官保试图阻止,反被亓官修抬手止了话。亓官修拉开抽屉取了两块腰牌丢在桌上:“司姑娘和JACK一人一块,有事方便随时进出军营。”
“好。”司妍当即上前拿了过来,JACK刚要离座也去拿,被云离一喝:“你等等!”
云离瞪着他,先一步起身去拿了那块腰牌,折回来转jiāo给JACK:“你离五殿下远点,不然我跟你拚了!”
司妍:“……”
她差点忘了,JACK一碰五爸爸,五爸爸就想@#¥%……了他。
怪不得云离根本没闹清qíng况就无条件支持JACK和她在一起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云离你个诡计多端的小受……
於是之后制定具体方案的过程,也是一言难尽。
其实几个男人在这种大事上都很严肃,就是偶尔忍不住就要呛对立方一句,司妍在他们中间夹着,感觉自己在看一场qíng景喜剧。
两天之后,在亓官修去默州养病之前,大致流程终於定了下来。
JACK私底下跟司妍商量的是,先将溪边的屍体清开,而后在两方开战的瞬间修掉那堵空气墙。但空气墙的部分司妍没法跟亓官仪他们直说,就只能说先把屍体清掉的问题。
关於空气墙的事她则扯了个谎:“他们胡人那边有记载,说这种墙是怨气所化。屍体堆积得太多了,所以怨气凝成了一堵墙,又因是怨恨同胞不给他们收屍,所以只挡得我军过不去,却不阻敌军过来。”
“……”她说完后,三位皇子怔然互看了一眼,亓官修道,“你们弄错了,是先有的墙,才导致那么多人死在那里。”
“殿下亲眼见过吗?”司妍死咬着自己胡编乱造的观点,“之前关於那道墙的传言都只是道听途说而已,JACK这里是有记载的起源。不信的话咱可以试试,差人趁夜将墙下屍体收殓回来,而后再向敌方宣战。”
亓官修冲疑着看向亓官仪,亓官仪则看着司妍:“她不是会拿大事说笑的人,我信她。”
“七弟……”
“我也不是会拿大事讨好女孩子的人。”亓官仪一扫亓官修,又问司妍,“还需要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嗯。”司妍点头,“为了保证我军不吃哑巴亏,冲上去的第一拨人用於吸引火力,扛着盾上去。我们查到先前阵亡的士兵大多是被赫兰关半山腰上放下的乱箭she死,这一波人上去后不用进攻,持盾废掉他们的箭就可以。”
亓官仪点头:“然后呢?”
“敌军再qiáng,箭矢也是有限的。他们不会把所有的箭都用在这一战上。”司妍语中一顿,又说,“我们需要一个人在开战之前混到敌军那边去,在他们大批人马出关反攻的时候递出暗号,直接上投石车之类的重武器。”
“……这个没有必要。”亓官修反驳道,“他们出兵,我们也出兵就是。历来都是这样打,不必派人先行遣进去,可能反会bào露目标。”
“我知道历来都是这样打。可是现下若能减少伤亡,可以增加战功啊五殿下。”司妍摊摊手,“您想救自己、救云离,我也不想去浣衣局啊,咱把这仗打得漂亮点最好。至於bào露目标嘛……那是派进去的人引起怀疑了才会,找个不会引起怀疑的就是了。”
几人相互jiāo换了个神色,各自思量着点了头。司妍即道:“我去就可以了,他们不会胡乱怀疑一个女人来自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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