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南楚一家番外1:结婚,怀孕(2 / 2)

她点头。

他把剥好了壳的虾肉放到她碗里:「我睡卧室。」

她点头。

「我不打地铺。」

她还是点头。

碗是乔南楚洗的,她去给他泡了一壶茶,是养胃的,因为他胃不好。

他们晚上看了一个电影,文艺片,不知道演的是什么,总之很悲伤,她没有心情看,他也没有。外面开始下雨,他们开始接吻,从客厅,到卧室。

房里没有关灯,他说,关了灯她就看不见他说话了。

他说:「我爱你,温白杨。」

「我爱你。」

我爱你,爱你很久很久了。

床前两双鞋,被子里一双人,窗外,雨滴滴答答。

他终於娶到了他心爱的人。

八月的中旬,他们去一趟温白杨的老家大麦山,那是他们初遇的地方。

温白杨的外婆是第三次见乔南楚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她说:「外婆,这是丈夫。」

乔南楚跟着喊外婆。

外婆红着眼,把纳好了的鞋给了外孙女婿。

外婆不太会说城里话,所以话很少,他们在大麦山住了三天,回去的时候,外婆在他们车上装了很多很多东西,吃的用的都有,还有一株灵芝,是外婆从山里挖来的。灵芝长在了峭壁上,外婆当时摔上的腿,老人家腿伤好得很慢,没舍得吃了灵芝,也没忍心告诉外孙女她摔了。

外婆送他们到了山脚,她背对着外孙女,对外孙女婿说:「谢谢你喜欢我们家白杨。」用蹩脚的城里话。

乔南楚也对老人家说了一句:「谢谢您抚养她长大。」

外婆背过身去抹眼泪。

在回去的路上,乔南楚问温白杨:「我们什么时候把外婆接过去?」

她想了想:「婚礼之后好不好?」如果之前的话,外婆又要操劳了。

「好。」

回去后的第四天,乔南楚让人去大麦山送了一株灵芝,他送的那支,价值连城。

他们的婚礼在八月底,中式的,在家里办,来的只有亲朋好友,哦,江织和周徐纺也来了。

那天,酒量一向很好的乔南楚喝醉了,满堂宾客都在,他不管、不招待,也不理会,就拉着温白杨的手,一个劲儿一个劲儿地说他很高兴,笑得像个傻子。

薛宝怡抱着儿子在吃酒:「啧啧,这傻子!」

九个月的鸡总正在学说话,跟着他爸说:「傻纸(子)!」

九月十号,周清让家的小月白小月牙办百日宴。

鸡总已经会叫妹妹了,扒着婴儿床喊:「妹妹!」

「妹妹!」

「妹妹漂漂!」

「妹妹亲亲!」

这货,果然是薛宝怡亲生的。

小月牙流着口水冲鸡总笑,小月白从妈妈怀里钻出来,往温白杨身上扑。

陆声问她:「要不要抱抱她?」

温白杨点头,十分小心地抱过去。

小孩儿身子很软,奶香奶香的。

回去的路上,温白杨心不在焉。

乔南楚把车停在路边,带她下了车,旁边就是章江,两人沿着江一直走。

「来这里干嘛。」她用手语问她。

乔南楚也问她:「很喜欢小孩?」

两边风大,她眼眶被吹红了。

他怎么会不懂她:「你想不想生?」

想。

可是她不敢。

她没有回答。

乔南楚拂了拂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不用考虑我,我没什么原则。」

他无所谓,她不想生就不生,她想生的话,他就装个海绵宝宝的婴儿房,生两个的话,就再装个派大星。

「你想生吗?」他再问。

温白杨想了很久,摇了摇头。

她去医院做过检查,她生的小孩,有一半以上以上的几率是不健康的,是染色体的问题,治不了。

乔南楚把她拉到怀里,轻轻抱着:「那我们领养。」

过了很久,温白杨低着头,点了头。

他把她脸抬起来,又说:「不过不是现在,目前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过,不想有小孩掺进来。」

结婚,他们一直都有避孕。

直到江织跟乔南楚说了句话:「别太相信避孕套,我们家姜糖就是从套子里钻出来的。」

乔南楚:「……」

这个乌鸦嘴?

当天,乔南楚就去医院做了预约,两天后,做结紮手术。他跟温白杨说,他要出差,去七天。

住院那几天,薛宝怡天天来笑话他,恨不得把他往死里取笑。

乔南楚不跟他鬼扯,严肃着脸叮嘱他:「在我面前说不要紧,在白杨面前,嘴巴给我紧一点。」

薛宝怡大剌剌坐着,儿子被他放在了桌子上,他一只手扶着:「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

咚!

鸡总从桌子上栽下来了,头摔破了,血流了一脸,一边哭一边骂:「臭爸爸……」

薛宝怡:「儿子别哭,要勇敢。」他扭头就吼,「医生,医生快来,快给我儿子看看脑子!」可别摔傻了。

薛宝怡是最不靠谱的人!

乔南楚爷爷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结紮手术的第三天就来了医院。

「你这个混帐东西!」

乔泓宙骂完,操着拐杖打人。

他也没真舍得用力打,到底是自个儿的宝贝孙子,又刚做了手术……再小它也是个手术!几棍子他都打得挺轻的。

但他气得不轻:「不要小孩就不要小孩,用得着挨这一刀吗?」

那个混帐东西还有理了,不要脸地说:「我不喜欢戴套。」

「……」

乔泓宙抬起拐杖,又是一顿打,这次打得可重了,专挑腿打。

乔南楚也不躲,软了态度,语气求人似的:「爷爷,别跟我家白杨说,也别怪她。」

乔泓宙除了叹气,也没法子了,哎,都是命啊。

七天后,乔南楚出院回家。

「我回来——」

他刚进门,就看见温白杨慌慌张张地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了个他不认得的玩意儿,她手语比得乱七八糟,但他还是看懂了。

「我好像怀孕了。」

乔南楚傻了。

江织的嘴是上了符吗?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