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过来,在她身上翻了个身,从里侧一下到了外侧。
她睁开眼,爬起来,坐到他脚边去了。
啊,江织睡相好差啊!
一周后,纹身上的结痂就脱得差不多了,黑色的字体纹得很清晰,她的名字写在了他右腹之下。
这几天,帝都升温,越来越热了,是夏天快到了。
江织的身体基本痊癒了,只是药还在吃,许九如隔三差五地会来问候,偶尔还要陪江织去医院做检查。
五月十五号的晚上,江织歇息得早。
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话少了很多,什么也不说,抱着周徐纺亲了亲,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叫她。
「徐纺。」
周徐纺立马睁开眼:「嗯。」
「明天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墓地。」江织说,「明天是我母亲的祭日。」
江织的母亲在他还没满百日的时候,就去了。
周徐纺窝在他怀里,特别乖地抱着他:「我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不用,老宅那边会准备。」
她九点就睡了。
早上八点,江织起来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坐在餐桌上等他,她还做了粥,煎了培根和火腿。
江织刷完牙:「你几点起的?」
「六点多。」
「干嘛起这么早?」
她去厨房把竹篮子提出来,里面有饭菜,鱼和肉都有:「去墓地用的东西,我觉得还是我们自己准备比较好。」
江织这才注意到,桌子旁边有很多祭祀用的东西,装了两大纸箱。
她蹲到纸箱旁边:「我看看有没有漏什么。」
金元宝、银元宝、纸钱、檀香……
「谁跟你说,要准备这些?」
「我舅舅。」周徐纺把东西清点完,有点懊悔,「不过鱼和肉我蒸得不好,没有时间重做,只好用江家那边准备的。」她看看时间,「怎么还不送过来?」
江织看了眼竹编的篮子:「就用你做的。」
「蒸老了也没关系吗?」
他说:「没关系。」
她发现他眼睛有点红。
「江织,」她过去安慰他,「你别难过。」眉头皱着,她也跟着难过。
江织摇头,抱住她:「我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
不积很多福,他哪有运气遇到这么好的姑娘。
快十点,江川才准备好的祭品和纸钱送过来,江织收了,把人打发走,没有用江家送过来的东西,用了周徐纺的。
他母亲的祭日,因为许九如的关系,江家人都不会去墓地,往年都是江织一个人去,今年不同,有周徐纺。
他母亲的墓地与他父亲不在一处,比较偏远,但也清净。
今日没出日头,起风了。
江织点了六柱香,给了周徐纺三柱,她拿着香,同他一起,端端正正地作揖。
「这是我女朋友徐纺,您未来的儿媳妇。」
江织站在坟前,这样介绍他的身边人。
纸钱放在石砖砌的小坑里烧着,风吹不起来,只有几缕烟冒着。
快钱完了,他就往里面添纸:「饭菜是徐纺弄的,她厨艺不是很好,您就担待一下,平时我都不怎么舍得让她做饭。」
周徐纺没说话,把带来的百合放在墓碑前。
「也没什么话同您说的,以后除了保佑我,也多保佑保佑她。」江织敬了三杯酒,把纸烧完,又锄了坟头前的草,他才带着周徐纺下山。
五月十六,也是陆景元的祭日。
墓地在半山,祭拜完下去的时候,陆景松在对面的小路看到了已经走到山脚下的江织:「那不是江家那小子吗?」
陆声走在后面,也瞧了一眼:「什么小子,人家有名字。」
江家人不喜欢陆家人。
同样,陆家人对江家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陆景松才不叫名字:「那小子,刚接管江氏集团,就换了一大波血,手段真够毒辣的。」
跟他爹一个样,都心狠手辣。
「药监局那个项目,江氏也在争吧?」陆景松问了一嘴。
这个项目是政府发起的,若是被选为了合作商,必定会名利双收,很多做医疗的企业都挤破了脑袋往里钻,谁都想分一杯羹。
陆声嗯了一声:「江氏是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
陆家和江家都是做医疗的,两家平分秋色,龙头老大的位置争了好多年了。
陆景松虽然不在商场,但规则还是懂一些,他提醒自家女儿:「江家人,各个都阴险,你多防着点儿。」
不怕明枪,就怕暗箭。
陆声露出天使般的笑容:「说的好像我不阴险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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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么,你们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