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躲到门后面。
江织没有进去,在门口:「我不知道骆家还有个,没给备礼。」他咳了两声,「下次补给。」
「咳咳咳咳咳……」
他一直咳嗽。
屋里的她趴在墙上,仔细地听着,一会儿后就没了声音,她探出脑袋去,没看见他,只在门口看见了一罐牛奶。
甜甜的,很好喝。
等到周末,唐想回来了,她把唐想拉到阁楼上去。
「干什么?」唐想包都没放下。
骆三把门关上,从地上找来一块炭,简笔画了个头上只有三根毛的男孩儿。
唐想蹲下看:「画的这是谁啊?」
她不能说话,又在男孩儿的旁边画了一朵花。
那个少年可好看了,像花儿一样。
「画的什么呀?」唐想还是看不懂。
骆三便在地上写了一个很丑的字。
「江?」唐想猜,「江小公子?」
她猛点头。
江家小公子前几天来骆家做客,唐想也知道:「问他做什么?」
她指自己,写了「骆三」两个字,再指那个三根毛的男孩儿。
「问他叫什么?」
她捣蒜似的点头。
唐想说:「他叫江织。」
知。
骆三在地上写了这个字。
唐想摇头:「不是那个。」拿着一小块炭,在『知』字旁边写了一个字,「是这个字,纺织的织。」
纺织的织。
江织,江织,江织……
她终於知道他的名字了,她很笨,自己的名字唐想教了好多遍她才会写,可江织的名字,她看一遍就会了。
那个好看的少年,叫江织。
江织再来骆家,是半个月后,这次他没有给骆家其他人备礼,而是提了个精致的袋子,去了阁楼。
「给。」他没进门,把袋子递过去,「礼物,骆家人都有。」他的意思是,骆家人上次都备了礼,这是补她的。
骆三躲在门后面,怯怯地伸手去接,手小小的,干巴巴的,很瘦很黑。
礼物是一盒粉色的糖果,用漂亮的玻璃盒子装着,不是江织挑的,他哪会挑礼物,是他的「狐朋狗友」挑的。
「狐朋狗友」在下面喊:「织哥儿。」
也是少年人,吊儿郎当的调调。
「来了。」
江织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门后的骆三探出头,偷偷地看他。
「礼物送了没?」是十七岁的薛宝怡。
礼物就是他挑的,以为是送给姑娘,选了个粉粉嫩嫩甜甜蜜蜜的东西。
江织回头看了一眼阁楼,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给骆青和的,还是给骆颖和的?」薛宝怡十几岁就会跟女孩子吹口哨了,贼坏贼坏的,脑子里不想点正经的。
江织白了他一眼,没理他。
他来劲了,用老父亲一样的口吻感叹着:「诶,我们织哥儿也到了做春梦的年纪了,知道给姑娘送礼物了。」
江织:「滚。」
阁楼上偷看的少女偷偷笑了。
是啊,是少女,她也十四岁了,是花一样的年纪,只是活成草。
就从那天起,骆三喜欢上了粉色,喜欢上了糖,喜欢上了漂亮的玻璃盒子,喜欢上了一个漂亮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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