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江织耍计逮凶手,冰雪出击追妻(2 / 2)

胆儿不小啊。骆青和笑:「对我有兴趣?」

许泊之笑而不语。

骆青和嗤笑,并不掩饰她的轻蔑:「我没兴趣。」她起身,走了。

许泊之坐着,侧身在看她,那个角度,左眼里一片眼白,在忽明忽暗的灯光里,瘮得人心慌。

还是这么心高气傲呢。

「你是谁?」

突然走近花房的少女抱着手,目光高傲。

十九岁的骆青和,出落得亭亭玉立,身上穿着昂贵又大方的裙子,花架旁的年轻男孩只看了她一眼,便低了头,畏手畏脚地往后挪。

少女气场很强:「谁让你到这儿来的?」

他不敢抬头,下意识地扯了扯身上洗得发黄的T恤:「我、我、我……」

『我』了老半天,也没说出句完整的话。

「你结巴?」

他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

她很不耐烦了:「那你是谁啊?」

骆家的园艺师这时候进来了:「大小姐,他是我新收的学徒。」

园艺师姓彭,大家都管他叫彭师傅。

彭师傅新收了个学徒,叫阿斌。

少女打量了那新学徒几眼:「看着有点笨。」

彭师傅也忙说是。

「那盆兰花,是我母亲最喜欢的,」她吩咐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男孩,「你要好好照料。」

他点头,点完头立马就把头低下了。

等少女走了,他才抬头,伸着脖子看门外。

「看什么?」彭师傅说,「那是骆家的大小姐,平时见了要放规矩点。」

「哦。」

是大小姐啊,怪不得那样明艳。

西部监狱。

七点,是服刑人员洗澡的时间,十分钟一波,按顺序来。

彭先知是最后一波,他还没洗完,与他同房的犯人就都已经收拾完出去了,他刚关掉水,就听见了脚步声。

是五六个后背有纹身的人,光着膀子走过来,最前面那个胸口有条手指长的伤疤,是他们的头儿:「彭先知是吧?」

彭先知迅速把衣服套上,警惕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人的头儿使了个眼色,四五个男人便围上来了。

彭先知大惊失色,连忙后退,目光四处搜寻,却没发现一个人:「你们要干什么?」

伤疤男挑挑眉,流里流气:「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啊?」

几人越逼越近。

彭先知已经退到了墙角,他虚张声势地喊:「是谁指使你们的?」

伤疤男扯扯嘴:「那就要看你得罪谁咯。」他把毛巾绕着拳头缠了两圈,「兄弟们,速战速决。」

彭先知立马大喊:「刘管教!」

「刘管教!」

「刘——」

他被一拳打中了肚子,痛得瘫倒在了地上。

那几个男人并不打算收手,把他拽起来,摁在墙上,另外几人抡了拳头就过来。

刚好,哨声响了。

负责彭先知那间牢房的刘管教进来了,大喝了声:「干什么呢?!」他抽出警棍,「都把手给我抱头上去。」上前他就踹了一个人,「全部给我靠边站!」

那几个小混混看了伤疤男一眼,才抱头蹲下。

彭先知腿一软坐在了地上,他魂不附体似的,嘴里喋喋不休:「有人要杀我,有人要杀我……给我住单间,有人要杀我!」

这不是第一次了。

昨天在木工厂,也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次日早上九点,骆家书房。

「不是让你悄无声息地解决吗。」骆怀雨冲着手机那头的人大发雷霆,「谁叫你打草惊蛇了?」

对方是他在西部监狱的眼线。

「不是我做的。」他在电话里解释,「我的人还没有动过手。」

骆怀雨质问:「那是谁?」

对方支支吾吾了好一阵:「还没查到。」

「没用的东西!」

骆怀雨挂了电话,仍怒不可遏。

一旁站着的陈立一声不吭,偷偷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不动声色地将正在通电中的手机摁断了。

「嘟嘟嘟嘟嘟嘟……」

周徐纺也把开了免提的手机放下了,江织就在她旁边坐着,也听到了骆怀雨的话,她问他:「是骆青和干的吗?」

骆青和应该很想杀人灭口。

「不是她。」江织说,「骆青和还不敢动彭先知,她怕被反咬,而且她的手还没那么长,伸不到西部监狱去。」

也不可能是骆常德,骆常德应该会拉拢彭先知才对。

周徐纺猜不到了:「那是谁啊?」

江织:「我。」

周徐纺:「?!」她被吓了一跳,语气很严肃了,耳提面命地跟他说,「江织,你不要干违法的事。」

虽然彭先知是凶手,但周徐纺不想江织走歪门邪道,万一被抓去坐牢了,她会忍不住去劫狱……

江织摸摸她还在胡思乱想的脑袋瓜子:「不是真要拿他怎么样。」他耐心同她解释,「彭中明已经死了,彭先知会先自保,而不是报仇,不吓唬吓唬他,他不会听话的。」

哦,只是吓唬啊。

周徐纺松了一口气。

江织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振动了,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字——刘。

是西部监狱的刘管教:「江少,彭先知想见您一面。」

江织嗯了一声。

还是得吓唬,这不,听话了。

下午两点,西部监狱。

彭先知戴着手铐进了会面室,他脸色憔悴,眼睛浮肿。

江织用手指敲了敲面前的电话。

彭先知坐下,隔着一层玻璃看了江织一眼,然后把电话放到耳边,懒懒散散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想清楚了?」

彭先知先问他:「我的命,你保不保得住?」

他的儿子死了,他与骆家就交了恶,他们要卸磨杀驴,即便在这监狱里,他也不能安枕。

江织一直在等,等他松口。

「要是我都保不了你,那这帝都就没人能救你了。」他胸有成竹,似乎事情全在他股掌之间。

彭先知思忖了很久,妥协了:「你要我做什么?」

江织收了伸在外面的腿,坐直:「三件事。」

「说。」

他问:「除了骆青和,凶手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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