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给心疼坏了:「都起泡了。」
江织任她抓着手:「心疼我?」
「嗯。」
她用棉签蘸了一点药膏,轻轻涂在他手上,东蹭西蹭也没蹭上去一点,她怕弄疼他。
江织受不了她不轻不重的动作,弄得很痒,干脆握着她那只手,就着那根棉签乱涂一通。
水泡一下子就被戳破了。
周徐纺:「……」
他不疼吗?
她看着都觉得疼。
江织直接拿消毒水往上倒,洗干净后挤了药膏在上面,然后从装药的袋子里翻出一个创可贴给周徐纺,让她给贴。
她表情简直……悲痛!
江织好笑:「现在能理解我了?」他揉揉她的脑袋,「你去干活,我也心疼。」
周徐纺把创可贴给他贴上,抬头,神情很懊悔:「我以后不接重活了。」她是不会累,但她怕江织来帮她干活。
「这才对。」江织很满意小姑娘的觉悟,「我们就接那种钱多、不吃苦,还不危险的活儿。」
钱多,不吃苦,还不危险。
周徐纺困惑:「有这样的吗?」
江织心里有了盘算,桃花眼里坠着光,三四点怡然自得的慵懒:「让我家老太太长期雇佣你,待我身边就可以了。」
所以,他们要狼狈为奸同流合污沆瀣一气……一起诈老太太的钱?
啊!
好坏。
周徐纺诚实地感叹:「江织,你好奸诈呀。」
奸诈,是个明显的贬义词。
周徐纺已经很久没夸他是好人了,她是不是不在乎他了?是不是不爱他了?是不是不想宠他了?是不是不觉得他是世上最好的人了?
江织的危机感来得很强烈,他脸一垮,眉头一皱,桃花眼里水汽一酝:「纺宝,我手疼。」
天啊!
他手疼!
周徐纺立马捧起他的手,噘嘴给他吹吹。
江织这下安心一点了,周徐纺还是宠他的。
「徐纺。」
「嗯。」
江织盯着她呼气的小嘴,他没羞没臊地说:「我想接吻。」
周徐纺:「……」
她一直觉得,这种羞羞脸的事只能躲在被子里做,后来看了福利和动漫肉番,她尺度放宽了一点,觉得至少要在四面有墙、头上有顶的地方,现在看着江织两靥生媚眼里生娇的样子,尺度又放宽了一点,不要四面有墙、头上有顶了,只要四周没人就行。
她左看看右看看,像只还没做贼就开始心虚以至於东张西望的狐獴,观察完地形,就偷偷跟江织说:「我们躲公园里去,那里没人。」
可爱爆了!
想亲!
江织牵着他的小可爱,去公园了,他要跟她去做没羞没臊的事。
下午三点,太阳阴了。
乔南楚跟张子袭约在了咖啡店,他到那里的时候,张子袭已经到了,她前面的咖啡喝了一半。
他刚坐下,服务生就端了一杯咖啡过来。
张子袭头发盘起,耳鬓处自然垂落了几缕碎发,耳环简单,衬得她整个人气质素雅干净:「不知道你口味有没有变,我给你点了美式咖啡。」
「都可以。」乔南楚坐相随意,看了一下手表,「局里有事,只能待二十分钟。」
张子袭把咖啡杯放下,随口闲聊着:「刑事情报科的工作有趣吗?」
他目光淡泊,背靠着椅子,姿态闲适慵懒:「还行。」
其实约他出来也没有什么要事,甚至连话题都没有,只是,就这么走了总有不甘,五年了,她以为就算是朱砂痣,为该磨平了,可见着了,挖出了朱砂痣的伤疤还会隐隐作痛。
大概,越得不到,就越放不下,越放不下,就越念念不忘。
她眼里有失落:「要是当时我没有转校,或许现在我们会是同事。」她只念了两年警校,后来就转学出国了。
「为什么没继续念警校?」他随口问道。
她笑了一声:「你居然不知道。」真是讽刺又伤人心,她笑得越发苦涩,「张国民,是我父亲。」
张国民这个名字,乔南楚听过,五年前在帝都轰动过一阵,是位贪了一个亿的书记。
不过,他关心时政,不关心私事,确实不知道这位书记还有念警校的女儿。
时间久了,以前痛彻心扉的事,现在说起来,她也不过是一笑置之:「直系亲属有案底,就算政审过了,我也走不远。」
乔南楚不置可否。
他端起咖啡,小尝了一口:「那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是乔慎行?」
一点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