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江维尔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哑然失笑,没再耽搁,她拿了外套起身:「你们玩,我先走了。」
薛宝怡身边正坐着个『婀娜多姿』,跟一帮熟识的富贵公子哥们玩牌,嘴里吞云吐雾的:「肖麟书不是去外省拍戏了吗,才几点你就走。」
江维尔直接过去把他的烟掐了:「织哥儿那有情况,我过去一趟。」
薛宝怡被烟灰烫得手一抖,打出去了一张好牌:「什么情况?」
她言简意赅:「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
江织!?
薛宝怡顿时没有打牌的兴致了:「卧槽,带上我。」他把身边的『婀娜多姿』推开,「自己回去,二爷得去抓奸。」
周徐纺洗澡很快,就十分钟,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
「江织。」她在里面喊。
江织手里那杯水洒了两滴,下意识舔了舔唇:「怎么了?」
周徐纺说:「衣服掉地上,湿了。」
她语气很平常,听不出一丁点花花心思,可响在江织耳里,就像一只爪子在挠,挠得他心痒。
他咽了一大口冷水下去,喉结滚动:「等我一下。」
这姑娘,八成就是来折磨他的。
他扯了扯卫衣的领口,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去衣帽间,重新拿了两件衣服过来,侧身对着浴室门口,敲了一下门。
门打开一条缝,一只嫩白的手伸出来。
她叫他:「江织。」
应该是从来不见太阳,她身上的皮肤白得过分,对他一点防备都没有,堂而皇之地露出了半个肩膀。
非礼勿视,江家的教养一向很严,只是,他这会儿把君子那套忘了个干净,目光从她指尖一路往上,然后定住了。
她手悬在半空很久,衣服都没给她。
「江织。」她喊。
江织没应。
她晃晃手:「衣服给我。」
他还盯着她伸出来的那只手,甚至身体下意识前倾,仔仔细细地看她的胳膊,瓷白剔透,哪里有半点伤痕。
才一天,为什么没有伤口?
不是她吗?声音、眼睛、体型,甚至力道都那么像,这又怎么解释?巧合?
他拧着眉头在门口站了许久,毫无头绪。
「江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