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江美人那古怪的病
「那离我远点,里头有个人不喜欢女人的香水味。」
那是个祖宗啊,得哄着,身体又不好,能怎么办,宠着呗。
女人也识相,拉开些距离,端的是乖顺又妩媚:「二爷,唐人那个剧本我演成不成?」
这女人,是宝光上个月刚签的新人。
薛宝怡端着下巴笑:「还没伺候我呢,就惦记着资源了?」
女人娇嗔:「讨厌,人家哪有。」
「别急。」薛宝怡从口袋里摸了张名片,塞在女人低开的领口里,动作浪荡得紧,只是眼神精着呢,「乖乖等我电话。」
手还没来得及收,后面,有人咳了一声,似乎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又连着清了几下嗓子。
薛宝怡收回手,扭头,没好气地:「干嘛?」
浮生居的游廊里灯光都调得暗,灰绿色的灯罩笼着光,模糊的光影里站着个人,身形颀长,米白色的外套,里头,搭了件杏粉色的毛衣。
这么娘气的搭配,托了那张娃娃脸的福,倒颇为傅粉何郎。
『傅粉何郎』走近了,清澈无害的鹿眼瞪着薛宝怡:「害不害臊啊你!」
薛宝怡咧嘴,笑得跟二流子似的:「有什么好害臊的,你当谁都跟你一样纯情?」
那纯情的『傅粉何郎』目光一扫,见女人领口开得低,立马挪开眼,脸红了个透,因为生得纯良无害,疾言厉色也没什么威慑力:「快进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了。」
说完,『傅粉何郎』扭头走了。
女人笑问:「二爷,他是谁呀?」
薛宝怡整了整外套:「我叔,薛家三爷。」
哦,薛老爷子老来得子那位呀。
推开房门,薛宝怡才刚迈进去一条腿,一只鸡爪子挠过去。
「卧槽,」他当即踢了一脚,「这里怎么有只鸡?!」
「咯咯咯!」
那只鸡被踢到角落里,叫个不停。
阿晚过去,把绑着鸡的绳子踩住,免得它到处扑腾,说:「鸡是江少的。」他特地带着,回了家就宰了,炖给雇主补身子。
薛宝怡抽了张纸,抆了抆皮鞋,调侃道:「织哥儿,你不拍电影,改养鸡了?」
包厢里,都是仿古的陈设。
江织窝在一张软榻上,都懒得理他。
阿晚就代为回答了:「这是别人送的。」
薛宝怡又抆了抆手,把纸巾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这年头,还有人送鸡?」他拉了把藤木椅子坐下,长腿一搭搁在茶几上,「谁啊?男的女的?」
阿晚刚要回。
江织眉目懒懒地扫了他一眼:「你,还有那只鸡,都出去。」
好吧,阿晚抱着鸡,出去了。
「南楚呢?」江织问。
刚过深秋,他已经穿上厚毛衣了,精神头也越发不好,神色蔫儿蔫儿的。
薛宝怡给自己倒了杯酒:「他又跟他爸杠上了,要晚点来。」
这局是他组的,给他三叔接风洗尘。
「我冷。」江织用脚背踢了踢薛宝怡的小腿。
他身子娇贵,怕冷,还受不得暖气,这还没到冬天呢,就成日嚷嚷着冷。薛宝怡好笑:「你真是老子祖宗啊你!」
他把酒杯搁下,出去给江织弄毯子。
没办法,谁让他是个骨灰级颜狗,受不住美色,一群大老爷们里,最数他宠江织这个娇气包。
等人走了,江织才问旁边安安静静坐着的人:「药呢?」
薛家老三,薛冰雪。
一个大男人,娃娃脸,满脸胶原蛋白,嘴巴比女孩子红,睫毛比女孩子长,眼睛也比女孩子大,不同於江织的娇,他是软,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