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而伸出小手去摸妈妈的额头。

“妈妈好了。”

“果而长大了就能帮妈妈分担了，现在妈妈帮你穿，好不好？”

果而勉强穿上，不过小脸依旧臭臭的。

乔荞试着去当一个良母，在孩子和丈夫面前讲笑话，一直微笑，对着丈夫微笑，对着女儿微笑，陆卿怎么样真的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闺女。

“果而去亲亲爸爸。”

果而不愿意，板着脸，离陆卿远远的。

陆卿觉得孩子和自己不亲这是正常的，他在家的时间太少，没叫他叔叔他就应该觉得万幸了，他女儿又不是天才，智商这东西是能看出来的。

乔荞耷拉着眼皮，她就知道不对劲，果而这个劲儿啊，现在就是拧着和她爸对着干。

“你去亲亲爸爸好不好，然后再亲亲妈妈，妈妈就高兴了。”

乔荞这样说，果而上前快速在她爸脸上亲了一口，回到母亲的脸上却大大地香了一口。

幼儿园老师教写作文，写的是我的爸爸，果而却写跑题了，写的是妈妈，老师让她写爸爸，她就不写，把老师气得够呛，平时这孩子可听话了，又爱笑又胆大，还活泼，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和她好好说也不行，就写妈妈，一笔一笔地写着。老师给乔荞打电话，询问是不是乔荞和她先生的婚姻关系出现了问题，如果是的话，她倒是很能理解。乔荞说没有。

“老师，说这样的话挺抱歉的，我这个孩子心思有些敏感，早熟……”

陆卿回到家里，留心观察了一下自己女儿说话——你要是留心去看，是能看出点门道的——跟妈妈确实很好，只要妈妈说这件事情对，你做了妈妈就会高兴，小人儿铁定就会去做。

陆卿的电话响了，乔荞伸手接了起来。

“请问是哪位？”

陆卿挑眉，她从来不动他电话的，从来没有过，虽然手机现在距离自己的位置远了一些。

乔荞很是平静地将手机递给陆卿，陆卿接了过来，顺手摸了她的手一把，陆卿认真地看着果而。

果然，果而的脸变色了，那绝对不是女儿看父亲的眼神，绝对不是。

他就是瞎了也看得出来，他女儿现在的情绪很不高，陆卿拽了自己老婆一把，让乔荞坐在他的腿上，自己打着电话。

果而噘着嘴看着自己妈妈。

“妈妈——”

果而对着乔荞出声，想要妈妈过来陪她。

乔荞也看明白了，坐着没有动，比了比手指，意思是爸爸现在打电话呢，不能出声。

陆卿上楼后，果而拉着妈妈的手，仰着小脸认真地说：“不喜欢爸爸。”

乔荞的心猛地一跳。

“可是妈妈喜欢爸爸呀，爸爸爱妈妈，妈妈也爱爸爸，所以才有果而的呀。”

果而拧着眉头，好像有点闹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妈明明好像和爸爸不高兴了，怎么又和爸爸和好了？

乔荞双手收紧，将女儿圈在怀里，下巴抵在女儿的脖子后面：“爸爸、妈妈还有果而才是一个家，才是圆的，果而不是学过圆吗，没有爸爸的话，这个圆就不够圆了。”

“妈妈，我对你好。”果而认真地奉承母亲，一脸的认真，她扭过头捧着妈妈的脸，认真地亲了一下妈妈的脑门，学着自己妈妈的动作，“我会和黎明哥哥一样的。”

乔荞：……

“哥哥的爸爸有了新老婆……”

乔荞的表情变了变，认真地把女儿扳过来：“爸爸没有新老婆，爸爸的新老婆就是妈妈，爸爸娶了妈妈，才有了果而，妈妈很小气，生气了，和爸爸吵架了，但是现在和好了。”

“怎么和好的？”果而问。

这是个叫人头疼的问题，怎么和好的？

“妈妈拿了酸奶，爸爸没有要，然后妈妈喝了，就和爸爸和好了。”

果而的脑子明显不够用，有点闹不明白，和好和酸奶有什么关系？她满脑子的问号，从乔荞怀里站起来：“我困了。”

乔荞和陆卿过去的朋友都不大相熟，也不愿意联系，毕竟过去的那些人认识的是曹一凡，而不是她乔荞。但是今天要陪陆卿参加一个朋友小儿子的满月宴，乔荞对着镜子试着微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