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统史学叙述中,帝辛沉湎酒色、穷兵黩武、重刑厚敛、拒谏饰非,是与夏桀并称“桀纣”的典型暴君。
但后世是后世,当下却是神话。
说着,张珂又简单的介绍了下后世的其他风光,三言两语将本来暴起的帝辛重新劝阻的坐了下来。
商周副本,虽然只是时间线下的一条支流,但因为自己的缘故,那些原本应当存在於此的古老存在,也纷纷显化了部分在这片天地。
“确实,姜公说的是,便是他强出头又如何?我等人多势众,天地一心,真要是正面相对,定斩了那厮的鸟头,与商纣一起为大王祭旗!”
只是,神念高悬於天,看着那因大军自乱阵脚,在无数包围中无双杀戮了一整日,全身几被鲜血染红,而身上的盔甲战戈也尽是破损的痕迹。
神话背景下,整个突袭战却是被拉长到了十年之久,而在这期间,归商的神灵,仙人,诸侯也是纷纷上场才得以给商朝续命了十年之久。
“我看未必,就算那少尤有这份心思,但当下大势已成,纣王已失天下人心,必死之局,仅凭一人何来力挽狂澜之举?”
但凡带点脑子的,都想不出这种法子。
原想着西岐总能再做些表面功夫,等我征完更南的夷人之后,回朝歌再镇四方,但奈何他们竟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我,姬发小儿彻底不装了,勾结叛逆讨伐朝歌!
我之败,乃天时,乃诡神,也是我一路高歌猛进,百战百胜的猖狂之果,胜负输赢我已不记在心,听你之言又宽慰了许多。
唯有帝辛,在走进前时,细细的打量了一会儿。
断首之法虽然方便,但那份狂暴到斩尽面前一切生灵的意识,哪怕是已经掌握了这等姿态许久的张珂都无法完全掌握。
驻足在巫山的这些年里,不能说每次都按时按点的遵循三日规则去副本中耳提面命。
当张珂枕着一双渐变白袜,神情恍惚,似睡非睡的时候,远方的天地忽的燃起了一道赤红而又狰狞的光芒!
其势铺天盖地,即便地处九州边界的巫山,也难以避免。
其他诸人,张珂只是一眼略过。
浓郁的酒香化作如轻纱般的薄雾,弥漫着整个殿堂,格外的醉人。
上古之事,张珂自然不知。
只是好景不长。
“如你所说,行至后世,天地已无诡神之说,而人族也归了百姓所治,哈,竖子还以我用百姓,释囚奴为名讨伐於我,殊不知呵呵,哈哈,得你一言,我便是即刻赴死也已心满意足,不过却不能如此便宜了那姬发小儿!”
只要一直用死亡来削弱干戚的效果,那就用不着担心会养虎为患。
跟先前在城外全身浴血,好似战神一般的人物截然不同。
但奈何西岐准备的太久,而姬姓一脉也心太狠,商朝空虚的情况下,仍无法改变大势的推进。
即便是远行至此的路人,看这热火朝天的氛围,也是心中惊惧,远远的绕开了这不甚平静的地界。
虽然这些年他被揍的挺惨,但不得不说有试炼空间的保底服务,两位老师根本用不着顾忌指点过慎,全力施为的情况下,便使张珂的实力水涨船高。
於是,山林间此起彼伏的兽吼声不绝於耳!
当然,躁动也好,乱起也罢,那都是独属於中原的风景。
天地被镀上了一层血色的光彩,昏暗光芒中潜藏着某种躁动的因素,光是看着便让人心中惴惴不安。
“竖子,他怎敢,怎敢”
在这片诡异而又暗沉的光芒之下,潜藏在万千生灵体内那份暴虐的因子正在逐渐变的活跃起来,点化了灵智的精灵诡神尚且还好,而那些无智的野兽,跟平日见惯了血事的存在,此时却被挑动了心中的欲念,灵动的双眸逐渐被一层暗红的血色所掩盖。
谦虚一点,也就普普通通的上古同代第二
在试炼空间中饱受了又一顿毒打的张珂,跟老师商议了一些闲杂琐事之后,神色略带萎靡的回到了巫山,颓废的靠在瑶姬的怀中,听着耳边温言细语的安抚,感受着额头轻轻揉按的动作,以及脑后温热的胸怀,直到这时,这世间才不那么冰冷,好似有了一丢丢的温暖。
张珂闻言,点头上前。
而张珂便不行了,纯粹的硬实力下,先前的他跟诸怀角力胜负只在六四之间,或许因为意志层面的坚韧能将这份可能拔高一些,但即便有大雾遮蔽,无干戚助力的情况下,可能也会跟对方在雾中盘旋多日或才可见分晓。
但考虑到两位终归缺了肉身,不复以往,张珂虽有成效,但也并未气馁。
后来虽有翻案,但奈何刻板的印象已经生成,除非刻意去了解,否则绝大多数人的认知中,纣王仍是那个纣王,是跟夏桀并称的暴君。
而至於为什么不对刑天用这等办法说笑了不是。
“.”
虽距离十分的遥远,但得益於路过地只的谦让,暂时借用了祂们的权柄,为自己开出一条路的张珂仍旧看到了,引起天地剧变的根源所在.
帝辛的最后一舞,也是象征着商朝谢幕的——牧野之战!
西岐东征的开端,在张珂进入副本的第三年,也就是十年前彻底拉开了帷幕。
怎么着,觉得炎部冬日储备粮不够,准备带着自家老少给人填满仓库?
“咚!”
当然,他见到的化身天官地官的两位人王,也同样是和善的外表,只是前者是真正的老好人,而后者更多的是外表上的.
而在张珂打量帝辛的同时,帝辛也在打量着张珂,只见其目光上下间,啧啧有声。
“我”
当营寨中的气氛从寂静中脱离出来,且逐渐朝着狂热发酵的时候,那坐在上首一直沉默不语的英武青年忽的开口呵斥:“诸将勿要在此狂言,勒令取消今日酒水,只肉食管够,吃完之后各自回营休息,等待明日攻城!
我令已下达,诸将速速归去,安抚兵卒不得有误!”
九黎的那位虽有错漏,但那终归是上古之事,便是现在都无人计较.哦,你看我这记性,你之勇武,即便没能争得王位,但总能兼一部,一侯之主位,庇护一方也是正经,怎么想着跑去给天地打工?”
能让那位动用干戚的必然不是一般人,而一般人也轮不到让战斧染血,轻易都能打杀了的玩意儿,拉扯这些干嘛?
之前血脉跃进时,因自身条件无法完全消化而沉积下来的潜力在这些年中尽数被开发了出来不说,因此他还积累了不少的底蕴。
为免得麻烦,张珂也很少去往那边凑。
感受着因此酒而略微平复的心情,张珂略微沉思,等组织好了语言,这才开口答道:
“后世,已无人王之说,您便是自上古传承而来的最后一位人王,周代商兴之后,人王降格自号天子,而又分封诸神,权柄自此划给了天庭,至此之后天庭管天,天子管地,而幽冥还得等待许久才有地府接纳.”
反正这些年月,光挨打这一套把他折磨的都有些精神恍惚了,要不是时常能借朱厌发泄下心中淤积的苦闷,非得憋坏了不可。
无视了脚下堆积成山的屍骸血海,踩着破败的城头,张珂一步步的走进了昏暗的朝歌。
等到繁华落尽,各人悉数离场,青年这才踱步走到了营寨的门口,抬头眺望着远方夜色下那好似老朽猛虎一般庞大朝歌城,双目之中似有异彩泛起。
而这一系列的倒行逆施,也最终三促成了他的众叛亲离,身死国灭。并因此衍生了酒池肉林、炮烙之刑、牝鸡司晨等一大批典故。
“若不嫌我狼狈,便来近前就坐,我虽落寞,但只这一顿酒菜还是供得起的!”
是战是和,只等到明日便知分晓了!
在王宫深处,那一众亲兵正在忙碌的巨大宫殿之中。
“这末将尊令!”
“只是我观你身上并无王气,反而倒是背负了许多权柄,怎好好的人王之路不走,反而去学那些异类神圣。
但只要副本中没有需要他去处理的事情,一般情况下,全勤一天不落,两个副本中轮换着来。
如此,张珂驾起祥云,掠过益州大地,直奔朝歌而去。
这位哪怕在浩瀚如海的九州史册之中,都无疑是相当耀眼的一个存在。
在他刻意的加速下,时间刚入夜,他便跨过了对常人来说,终其一生都难走过的半个九州,来到了这座曾经辉煌,庄严的古老王都跟前。
他既要这位子,那便予他就是,只是但求少尤保得我与王妃屍骸火化,不为竖子所趁,可否?”
想了想还是不切剧情了,二合一奉上,明天继续加更
(本章完)